克利切上去一把夺过了约瑟夫即将要倒在那个重伤男人身上的第二瓶酒。
“你疯了!你这样只会加重他的痛苦!除此之外什么用也没有!”
克利切觉得他们简直是疯了,他们这么做根本是无用功。克利切决定背起这个重伤的男人,然后带他去外面寻求医生的帮助。
“没用的……出不去的………”那个重伤的男人说出了这最后几句话,以后又再次的昏迷了过去。
“奈布!!!”周围人惊叫出了他的名字,克利切才知道了这个重伤的男人名字,叫做奈布。
然而,周围的人再怎么叫喊奈布的名字拍打他的脸颊,奈布都没有再次醒过来,但是还好,奈布的胸口还有起伏,他应该只是暂时晕过去了。
“喝一口吗?”约瑟夫给克利切递了一瓶酒过去。
“你疯了?!”克利切用力的拍开了约瑟夫递过来的酒瓶。
约瑟夫费了老大的劲,才没有让那个酒瓶掉在地上摔碎。
“你有毛病啊?!”这一次是那个白头发的少年吼出来的,他看起来对克力切差一点点就毁掉一瓶酒的样子,非常的生气,甚至大过照顾那个重伤的男人。
“你们都疯了!!!”克利切简直是要崩溃了,他就搞不懂了,在这群人的眼中,难不成一瓶酒比命还要重要吗?!
“安静!!!”这一次是约瑟夫出现主持了大局。
“克利切先生,我们知道你现在很着急,我们也能理解你现在的状态,因为我们曾经都有过,坐下,冷静一点,听我们把事情跟你解释清楚好吗?”
克利切虽然现在非常的生气,但是他现在也确实需要好好的了解一下现在的状态,所以他便忍着气愤坐在了椅子上面。
“很好。”约瑟夫确定了克利切,愿意听他们接下来说的话,于是继续说道。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在你听起来非常的匪夷所思,但我敢对上帝发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所以你先不要打断我好吗?”
克利切点了点头,他觉得没有什么能比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并且周围人对一个重伤的男人熟视无睹,还要更离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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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那么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克利切先生,很抱歉的通知你,你可能要永远困在这里了。”约瑟夫略显遗憾的说道。
“你说什么?!”克利切当机立断的就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什么叫做永远无法离开这里?!
“冷静冷静,听我们跟你慢慢解释好吗?”自己说的话突然被打断,约瑟夫仿佛一点也不惊讶,继续往下说道。
“想要离开这里的代价,你也已经看到了。”约瑟夫示意现在躺在桌子上重伤的奈布。
“他和莉迪亚,还有阿尔瓦和卢基诺,以及里奥。他们曾经尝试过逃离这里………他们组成了一个小队,想去外面尝试,看能不能离开这里,但是结果显而易见……”约瑟夫说到这里,眼眶中似乎有泪光闪过。
“就奈布一个人活着回来了,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活着回来的。”约瑟夫指的是内部在受了重伤的情况下不人不鬼,只剩下半条命的样子回来了。
“他们遇见了什么?”克劳德也开始明白了,现在他们所有人都处于一种危险的情况下,所以他必须尽可能的得到情报。
“不知道……”约瑟夫顿了顿,“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在这所庄园以外的森林里,肯定有怪物。”
“哈?怪物,你在开什么玩笑?”克利切肯定是不幸的,世上有怪物,这怎么可能呢?
“我曾经跟你有相同的想法。”说话的是之前帮着把奈布扶进来的那个少年,“顺带一提,我叫做卢卡斯,之前跟奈布一起出去探寻出路的那个阿尔瓦是我的老师,可惜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听到卢卡斯这么说,克利切表示他深感遗憾,但是他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面前的这个少年可以这么的笃定?
“看见外面的雾了吗?”卢卡斯指了指窗户外面。
克利切顺着卢卡斯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是白茫茫的雾,雾很浓很浓,克利切只能看到庄园外围的几棵树,然后再往后就是白茫茫的雾了。
“但是这不就是普通的雾吗?”克利切搞不懂这有什么可以当做证据的。
“如果我跟你说这个雾气已经整整有近一年没有散开了呢?”卢卡斯悠悠的说出这一段话。
“你说什么?!”克利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外面的雾有整整近一年没有散开了?!不对!那么照这个叫做卢卡斯的少年这么说,他和这些人已经困在这里整整一年了?!那为什么他一丁点记忆也没有?!不对,已经整整过去一年了。那他记忆片段里的那几个孩子怎么样了?!
克利切整个人都陷入了混乱当中。
一旁的约瑟夫看出了他的困惑,于是从酒瓶里倒了一杯酒给他,“喝一点吧,你会想起一点事情的。”
克利切毫不犹豫的拿过酒杯,一饮而尽。他现在确实是需要一点酒劲,好让自己受了打击的大脑稍微平静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约瑟夫给的这杯酒真的管用,克力健好像真的回想起了一点记忆片段:
那是他跟这里的其他人一起生活的记忆,他还记得他跟这里的一些人一起想办法寻找出路,但是很不幸的是,有一天晚上外面的雾气不知怎么的,突然涌进了庄园里,克利切为了保护还在一楼的小孩子不幸吸入了雾气。
就这么多了,克利切就记得这么多了。
有了这个记忆片段以后,克利切赶忙在大厅里寻找记忆里他不惜以身涉险也要救下的那个小孩子。
“………我很遗憾。”约瑟夫说出了这样的一段话。
克利切的心都凉了,因为约瑟夫会这么说,那就代表着那个孩子很可能已经死了。
“你想起什么了,对吗?”约瑟夫再次询问道。
“是的……”克利切一边回答,一边看向了窗外,“………外面的雾气很危险。”
但是克利切就真的只记得这么多了,面前的男人的身份,还有大厅里其他人的身份,克利切仍旧是不记得。
但是克利切对他们没有那么大的警惕了,至少他知道这些人不是想要害他。
“我会给你解释一切的,只要你冷静,仔细听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