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至于笑我半天吗?”克利切一脸无奈地嘟囔着,端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水温恰到好处,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丝滋润与舒适。
“正好你顺便把药给吃了吧。”莉迪亚面无表情地递过来一把五颜六色的药片。
克利切看着手中那堆药片,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我一直都很想问你的,你是打算让我把药当饭吃吗?”
也难怪克利切会这么问,单看这些药片的颜色和形状,少说也能分出五种类别来,而且每种药片都有好几片呢。毫不夸张地说,克利切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一只手都快要抓不住这么多药片了。
面对克利切的质疑,莉迪亚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嗔怪道:“废话!首先你头上受了那么重的伤,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给你缝好针的,那伤口大得吓人,所以你必须乖乖吃下消炎药和止痛药。再者说了,你之后居然还发起了高烧,这种情况光是吃一种退烧药可不行,得多吃几种才能压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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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迪亚可绝对不是在夸大其词啊!那时的克利切体温飙升得简直吓人,都快冲破 42℃ 的大关了。
这绝非是可以拿来打趣的状况,如果一个人的发烧温度持续超过 42℃,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极有可能引发一系列极为严重的后遗症,像是对大脑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致使各个重要器官逐渐衰竭,乃至最终夺走生命也并非危言耸听。
就在那个令人揪心的时刻,莉迪亚和瓦尔莱塔两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被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莉迪亚不敢有丝毫耽搁,手忙脚乱地跑去调配药物;而瓦尔莱塔则始终不曾停歇,不断地用湿冷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克利切滚烫的身躯,只盼着能帮他稍稍降下一点热度,以免情况继续恶化下去。
“你这条命能够保住,真该诚心诚意地感谢瓦尔莱塔。所以呀,别再啰嗦个没完没了啦,赶快把药给吃了吧!”
在又被莉迪亚给骂了一顿以后,克利切也彻底老实了,不过他还是把手里的那一大把药给分成了两份咽下去,毕竟如果你让他一口咽下去的话,可能现在莉迪亚就要给他现场演示一下海姆立克急救法是怎么操作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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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想到来问我的?”奈布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的园丁,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讶异。他着实没有料到,园丁竟然会将自己列为首个问询对象。按理说,以他雇佣兵的身份,往往会令人心生畏惧、避而远之。
“无所谓啦,我根本不在意你可能会对我怎样。我只晓得你对皮尔森先生挺不错的,这便足够了。”园丁轻描淡写地回应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她曾亲眼目睹奈布全心全意关心克利切安危的场景——为了确保克利切的安全无虞,奈布不辞辛劳地在餐厅和房间之间来回奔波,最终还亲自将克利切背回了房间。
其他暂且不论,单就这一点而言,奈布对克利切的关怀备至足以说明他并非冷酷无情之人。因此,在园丁看来,奈布便是那个值得她开口询问的合适人选。
“好吧,我得承认,你不仅勇气可嘉,而且头脑机敏。园丁小姐,但很遗憾,即便你向我打听此事,我也是一无所知啊。”
奈布无奈地摊开双手,如实地回答道。在这种情况下,实在没必要去编造谎言欺瞒对方,毕竟大家有着共同的目标与期望。
“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么?”园丁那张原本就充满疑惑的脸上此刻更是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她那清澈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对方,仿佛想要透过对方的眼睛看穿其内心深处隐藏着的秘密。
“巧了,当时裘克也问了跟你相同的问题。”奈布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用手挠了挠后脑勺,“但是很遗憾啊,这可是克利切亲口说的,他自己都说没有看清楚那个把他推下去的人究竟长什么模样!”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对于这个结果也是感到十分的无奈和沮丧。
是啊,这不免让人觉得十分憋屈。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简直恨不得立刻将那个可恶的家伙给大卸八块,好出一口心中的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