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可是有蒙恬背书,根本不用去仔细琢磨,只要用同样的办法还击回去就可以。
因此黄品在轻笑了几声后,脸色骤然一变,“混账!
谁给你的胆子在我面前狂言非议。
你从军良久,难道不知晓一军从无二主?
知不知道就冲你说得那些说辞我就能下令砍了你的脑袋?”
迈步向前有了几步,黄品指着蒙成的战马大喝道:“还不从马上滚下来!
军中的律法你不知晓?
不知道该如何与军主答话?
你怎么好意思舔着脸面说我军中时日尚短?
诓主、辱主、逼主!你全都犯了!
是谁给你胆子这么干的?!”
不给蒙成开口的机会,黄品对着身后的更卒与工徒们喝问道:“谁是备塞军主,你们又听谁的号令?!
我的安排,你们是否又认为是在耽搁工夫?!”
“都尉为备塞之主!”
”吾等尊都尉之命!”
“录册更为城旦之根基,实为事半功倍之良策!”
………
得到更卒与工徒们的齐声应和,黄品大步走向取暖的刑徒,指着燃烧的煤再次对蒙成大喝道:“每一块乌薪都是他们亲手所挖,更是得命用以取暖保命!
你得乌薪取暖,全都是仰仗于他们!
他们当中也有曾经大秦的锐士,大秦的黔首,大秦的士吏。
固然犯了错,可也为大秦出过力。
而且抵消过后,依旧还要为大秦效力。
你有何资格,又怎么能说出他们不能用乌薪取暖的冷血之言!”
看到刑徒们听明白了他话中意思,脸色变得愤懑起来,黄品心中冷冷一笑。
抬手又环指了一圈还未混编的胡人俘虏,继续大喝道:“你口口声声说幕府所命日短任重,却又不顾出力之人的死活。
我想想问问你是什么居心?!
人都被冻死了,你自己就能把城筑起来,把路筑起来?
若是你敢应下,所有的乌薪我都将调配给你!”
迈步走回蒙成的跟前,黄品语气冷冽道:“如何对待隶臣也更有律法可依。
你比律法大?!还是觉得你可以不依律法。!
你执意这样做,可不是秦人该有的所为!
我怀疑你被胡人收买成了细作,已经不是忠于大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