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学之庞杂,可见其族亲当初并不在少数。
胡人不会发现不了。
而且胡人又向来看重中国之人。
不管威逼还是利诱,他的族亲都该有在胡人部族里出仕的。
可他对匈奴与其他胡部不但不熟,胡语也更是不会说上一句。
可以断定他在出身上说了谎话。”
嬴政微微点点头后,等着蒙毅继续往下说。
不过等内侍端上包子,看到蒙毅吃的极为专心,嬴政哭笑不得道:“只说个出身,旁的没有可说的了?”
蒙毅举着包子对嬴政笑了笑,“除了来历,臣真没其他可说的了。”
顿了顿,蒙恬补充道:“非要说哪里还有不妥,那就是对财帛好似有些看重。
不过这个看重是原本性子里带的,还是装出来的,那就说不好了。”
嬴政惊讶地看了看蒙毅,“没想到你会如此看重那小子,这可真是件大不易之事。”
将嘴里的包子紧嚼几下咽进肚里,蒙毅脸色变得有些复杂道:“黄品之才与常人不同,更不似只会经学之言的各家博士。
他的才重实,并且是各处皆实,实到任何事情在他面前都易如反掌。
其他郡地臣不敢言,单是内史与咸阳,年岁在而立之下无一人能望其项背。”
“只是而立以下不如他?”嬴政摇了摇头,继续道:“与我相处这么多年,你觉得我会因他生养之地不明而有所猜忌?”
拿起案几上的案几杯对蒙毅晃了晃,“此水玉制成的杯,不管出于何处都是一件世间至宝,更是落入我手是为我所用。
而人亦如此。”
顿了顿,嬴政看着手里的玻璃杯,嘴角扬了扬,轻笑道:“最为主要的是,我与他第一次对视时,从他眼中看到了对我以及对大秦的炙阳情切。
而这是装不出的。”
“陛下看自不会差,不过臣可不是有意回护于他。”
蒙毅再次夹起一个包子,不过再没动口,而是轻轻皱着眉头继续道:“与月氏之策,大商巨贾都不难谋划出。
臣是根据之前的策言与制出的纸张而论人。
黄品若是能尽其言,臣必当他是个麒麟儿。”
咧嘴轻叹一声,蒙毅摇摇头道:“即便是眼下他做的那些事,臣也只有唏嘘叹服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