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黄品看人的眼光极准,他能将吴广给调到塔米稚身旁,意味着认为吴广能与塔米稚较量较量心思。
想到这,涉间略带急迫的神色一松,对吴广笑吟吟道:“哈查部没受伤的降兵占了半数。
不要说让这四千的人马立刻能够启用,就是让他们没有旁的心思都是件难事。
总该仔细说说你的打算,我才放心把这四千降兵交给你。”
别管是屯军还是部族军,能够统领几千人马至少是个裨将。
吴广虽然知道这个时候是个为自己争取的好时机。
但毕竟取军的时日太短,毛遂自荐只是想试着争取一下,没想到涉间真有给他这个机会的意思。
先是既惊讶又无比激动了一下,随后便想明白涉间能给他机会,不单是因为他主动争取,与黄品对他的启用有着极大关系。
想到这个缘由,吴广隐晦地瞥了一眼南边的方向,心中发了一下狠。
九原与朝堂上的龌龊他虽不清楚,但通过黄品对新取之地的安排,多少看出些眉目。
他到军中还未一月便能有机会坐上高位,全仰仗着黄品。
士为知己者死,不说眼下的状况,为了让黄品以后少些摞乱也要将这四千降兵先争到手。
有了这个决断与想法,吴广对涉间再次抱拳,开口应道:“月氏名为国,其实依旧是一个部族。
而部族向来缺律少法,对外又经年无战事。
百年间贵人都是出自原有的那些门户,从来就没变过。
低下的部族人要说有多苦我不知道,可从人心上来看,定然会有不甘。”
说到这,吴广的脸上露出一丝狠厉。
不过这抹狠厉瞬间就被吴广给隐没下去。
按他的想法,想要彻底掌控部族就必须要将原来的贵人都给除掉。
但大泽甚至是整个月氏最大的贵人就是塔米稚。
而塔米稚是黄品的女人,他就是有这个心思也不能说,更不能去做。
而且不杀也有不杀的治理办法,只不过是慢了些,也更费心思一些。
打消掉这个念头后,吴广对涉间咧嘴笑了笑,继续道:“其实公子已经把路给指明了。
这次带了那么多货品,可不是为了贩卖。
给些出去住利诱之,就把人心给拉了一半过来。
再入我大秦籍册成为大秦子民,完全按律令行事与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