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年代了还叫仵作,现在叫法医,记好了,法医!”
安定用近乎咆哮的吼声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别斤斤计较,反正都是一个意思。”
猫烨不以为意的丢掉了手中的烟头,刚想再点一根,安定的大巴掌伸到了他的面前。
“老安?”
“还我的三炮台来。”
“几个意思?”
“老子的三炮台不是你小子用来消遣的东西。”
“小气吧啦。”
“闭嘴!”
......
门外的藩警揉着依旧红肿的脸蛋打了个哈欠,顶牛,互掐,能来点新花样吗?
......
“你说的这些只能算推测,没有确凿的证据。”
这会儿,殓房里的二人顶够掐够后再次握手言和,至于那包三炮台,一人一半,公平合理。
“尸体身上的枪眼,指甲缝里的铁屑,还有柜门上的脚印以及没有凝固的尸血......这些不算是证据吗?”
安定摇了摇头,“我还是那句话,有些事情是见不得光的,更无法公诸于世。”
荒灵,附体,变异......
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光用想的,就足够安定一头俩大,他的顾虑可想而知。
正是因为如此,当初猫烨称那具女尸就是证人,同时也是凶手的时候,他才会毫不留情的将对方关了班房。
无稽之谈吗?
非也,有些事情安定很清楚,但职责在身,他不得不采取必要的措施,否则消息一旦走漏,后果不堪想象。
他相信猫烨能够体会他的用心,如果关了一宿还没想通的话,那只能说明对方是个有勇无谋的毛头小伙。
“老安,你请我是为了破案,至于事后如何圆场,这不是你的强项吗?”
“好个猫小子,不枉我关了你一宿。”
安定笑了,笑得老鸡贼。
“以后有话明说,我还没那么笨。”
猫烨也笑了,笑得很灿烂,如烈日下的强光,让安定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都感到了一丝微微的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