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毡帽是父亲留下来的唯一遗物,也曾是猫天祖珍藏而又不舍之物。
作为一件念想之物,却被视为隐藏秘密的器具。
细品之下,荒尊是怎么知道旧毡帽的事的?
又是如何笃定秘密就藏在旧毡帽中的?
所有的事情联想在一起,细思极恐......
“哈哈哈!”
面对猫烨的喝问,荒尊不怒反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身为猫家后裔,即是你的幸运,也是你的不幸,这其中的缘由......”
猫烨自嘲的摇了摇头,“莫非就是关于祖地龙脉的秘密?”
“不错,若非如此,早在二十年前,就能将你猫家一脉斩尽杀绝,留着你,不过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猫烨默默地点燃一根纸烟,猩红的烟头仿若黑暗中那点岌岌可危的萤火,黯淡、脆弱、无力。
“我父亲以及族人,是不是你杀的?”
“你想报仇?”
“问问而已。”
荒尊眯缝起了双眼,冰冷的目光似乎能洞穿猫烨看似平静的面容,直视他那充满了愤怒的内心。
“恐怕让你失望了,当年一役我并没有参加,否则我真想亲眼见识一下猫家的六式绝艺,特别是你父亲,听闻他将猫家六式演绎得出神入化,鬼神莫测。”
猫烨双眼微微有些湿润,原来父亲......竟然是如此的出色。
“那我母亲呢?”
“她......不过是位可怜人。”
“她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这件事猫烨必须问。
“怎么,你不认为是你害死了你的母亲吗?遗腹子!”
此话一出,猫烨如遭重击,步伐虚浮的晃了两晃。
转而,他惨笑一声,不错,遗腹子,母亲为了生下他拼尽了最后一口气,用仅存的气血延续了他的生命。
也就是说,从他出生的那一天开始,一口母乳都没有喝过,而母亲,临终前也未曾看过他一眼......
眼眶中的雾气渐渐凝实,沉甸甸的愈发厚重,这是一种酸楚的滋味,是一种心如刀绞的痛苦。
这一刻,猫烨感到自己的心脏就像被什么紧紧攥住一样,压抑、难受。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猫烨没哭,他就这么忍着,就这么默默承受着,就这么静静地站立着。
但,他的心在哭泣,在流血。
母爱如山,父恩似海,未曾尽孝,却已陌路。
猫烨扬起了头,任凭拂来的夜风肆意在自己的脸上,吹干眼中那抹许久不散而又深刻入骨的悲痛和苦楚。
“你怎么知道我是遗腹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