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坦,真舒坦!”
“爹,大黑牛回来了,以后你又可以跑线了。俺们今天去干活,可冷了,幸好有我娘给做的新棉衣,我走到地方不仅没冷,反而还出了点汗。但有不少人还穿着以前的旧棉衣,嘶嘶哈哈的。”
“俺们到那了就开始干,那土都有点硬了,锹都铲不动,我看村长他们都挺生气,还是后来陈狗儿拎过来一桶热水,大家伙分着喝了才暖暖肚子。
曹旺子家有牛车,他小儿子中午驾车给送饭了,把饭菜放在炉子上温着,到嘴的饭菜都是热乎的,看的我们可羡慕了。”
“我们这还算好的,西贤村的力役里有两个累倒了,是被抬回去的。”
赵大壮感恩的摸了摸身上的厚棉衣,再看看桌上还冒着热气的汤碗,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服徭役虽然很累,但他吃的是白面馒头,回家又喝的骨汤米粉,这样的条件,已经甩其他人一大截了。
此时此刻,他竟一点不觉得累,只觉得满心的幸福。
“大壮,十个馒头你中午都吃了?”
赵大壮摇摇头:“没呢娘,我就吃了五个,剩下的我都给他们分了,我看李叔就带了两个杂粮馍馍,就给他分了两,剩下的三个我分给大郎哥他们了。”
赵老娘点点头,虽然她自己在族里的名声不好,但赵大壮却憨厚的紧,和村里人关系都不错。
虽然心疼粮食,但刘氏觉得儿子这么做没错,老爷们不能太抠搜。
想罢,赵老娘语重心长道:“大壮,家里还剩六个馒头,明天你都带着,不用省,咱家现在有钱,明天我让你弟再去买点给你拿着。”
“嗯,幸亏今天陈狗子给我们抬来的热水,不然那杂粮馍馍都咽不下去,太干了,连我的馒头都发硬了。
娘,你不知道,狗子送水出来,他大伯家的陈柱子脸色可难看了。狗子好像还记仇呢,热水一人分一碗,就没给他表哥,当时那陈柱子气的脸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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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娘听罢,“呸~”的一声,眉头一扬,骂道:“活该,自作孽不可活,狗子多好的孩子,让他小小年纪出家当和尚!这不是让人家断子绝孙么。
狗子就是心眼实在, 光不给水算啥,要是我,直接一盆热水淋上去浇不死他。”
赵老爹听了反驳道:“瞎说什么呢!做坏事的又不是柱子,是他爹!再怎么说也都姓陈,是亲表兄,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
“人家狗子现在是出家人!早不姓陈了!屁的兄弟,那是仇人还差不多!父债子偿,这作孽和负债有啥不同?不仅占了人家的地,还把人家的孩子送去出家,这样的人,也不怕报应!”
赵老爹和赵老娘在一旁理论陈柱子家和陈狗子的恩恩怨怨时,赵小山倒是突然灵光一显,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他的米粉已经做出来不少,但一直没机会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