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哪还能计较那么许多,赵小山不愿再浪费时间,连忙催促道:“大夫,不管多少钱,我们认出,只要您能把人救过来就行!”
“行,你们要真不差钱,那我就开药了,只不过人能不能救活我不能肯定。”
老大夫说完话又转身进了东厢,没一会,他的小徒弟走了出来,拿着一包药问煎药的炉子在哪里。
刘瘸子拖着一条瘸腿,忙前忙后的跟着忙活,看着一样一样珍稀的药材下锅,不时的抽一口凉气。
赵小山紧紧抱着铁牛,看着小泥炉子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又听到东厢不时的抽气声,心里的大石像是突然落了地,有底了。
天大亮了。
经过了一夜的凶险,小刘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后,终于保住了一条命。
“血只是暂时止住了,能不能熬过去还得看之后的几天。我会每天来一次给她行针,这药方子一天两副给她喝。她失血太多了,这次能活下来算是命大了,也是你们来的及时,我再晚来一会,她绝对没命了。”折腾了半宿的老大夫红着眼睛叮嘱。
说着,又将目光转向神情憔悴的刘瘸子身上,问道:“你是这村里的郎中?”
小主,
刘瘸子被问话,忙不迭的点头应是。
“你不错,也多亏了你开的那两副药先将血缓住了,你以前师从谁啊?这么有天赋怎么没继续学?”
刘瘸子听了这话整个人都哆嗦了,激动的张了好几次嘴都没发出声音。
“回,回,回先生,我,我以前当过几年学徒,后来腿瘸子就回家了。”
那老大夫听罢遗憾的摇了摇头,眼神示意了一下小徒弟,自顾的上了牛车。
那小徒弟得了师傅的授意,转过来对赵小山说道:
“我师父出诊都是一次一结的,你们把这次的诊费结一下吧。我师父平日只坐馆,但凡出诊便是一两起步,你们家又是半夜叫诊,诊费是白日的两倍,便是二两。”
还行,不贵,这老大夫一看六十多岁的年纪了,半夜出诊才二两,良心价了。
赵小山没有异议,点头应是。
“针灸一次二 两。”
针灸啊,这么高大上的医术都用上了,值这个钱,赵小山继续点头。
“昨晚的一副汤药一百四十两,刚才我又留下了今天的两包,一样的价格,加起来一共是四百二十两。”
纳尼?多少?
见赵小山瞪大双眼,那小徒弟翻了翻白眼,“昨天我师父在开药之前特意问过了,药会很贵。”
“你们村里的郎中昨天也看到我熬药了,里面的东西就没有一样便宜的,不是人参就是鹿茸的。没有这些好东西,你们以为屋里的产妇能稳定下来?
元气大伤,也不是小打小闹就能养回来的。你们要是出不起钱,今天的药我拿回去,你只需要付了昨天的钱便可。”
赵大壮和赵来福都被四百多两的价格吓傻了。
他们知道这药会贵,但他们以为顶多十几两顶天了,谁知道竟要一百多两,天爷啊,吃一顿药就要一百多两,把他们卖了也不值这个价啊。
赵大壮看向赵小山的目光复杂极了,既愧疚又渴望。
“山子……”
说实话,赵小山也被这价格给吓到了。
他真没想到一副药竟然这么贵。
可贵是贵,这钱他又不能不掏,人命关天,他怎么可能吝啬。
“小师傅,不知这药还要喝多久?”
一天二百八十两,要是喝个十天半个月,他就是地主老财也熬不起啊。
怪不得现代社会五步一家药店十步一家诊所的, 真他娘的暴利啊。
这么一比较,米粉和肥皂简直就是小儿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