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

念动力将橘政宗紧贴地面的头颅抬起，随着任歌的话音跟面具的碎片一同落下，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苍老面庞，源稚生脸上浮现难以置信之色

“好了，接下来你想知道什么就自己问他吧，我要去处理一下你弟弟了”

没有回应源稚生的问题，任歌扔下四肢彻底坏死的橘政宗给源稚生，在灵魂神权的影响下，就算是问橘政宗第一次导的对象是谁，哪怕他主观意识已经没有任何印象，都会不由自主地从记忆的最深处找到答案和盘托出

此时满心满眼都只有橘政宗的源稚生，完全没有注意到任歌说了多么不妙的话，恐惧、愤怒和悲伤充斥着他的内心，让他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他曾经视为父亲的老人撕成粉碎

“啧啧啧，只看这张脸完全分不出你是男是女，不得不说你这家伙简直就是天生牛郎圣体，不吃这碗饭都对不起老天爷”

将橘政宗交给心情复杂的源稚生后，任歌提着源稚女走到了远处，他打量了一下源稚女阴柔俊美的容颜，不禁说出了发自内心的感慨

听到任歌比起赞美更像调侃的话语，源稚女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被禁锢住没法说话的他，此时根本无话可说

任歌看着一言不发的源稚女，对这个终生都被橘政宗玩弄于鼓掌之间，比路明非还要惨的反派，其实任歌的观感还挺复杂的

从年少之时遭到橘政宗设计，被源稚生亲手斩杀，再到被橘政宗利用，成为手上沾满血腥的猛鬼众龙王，最后在橘政宗的安排下，跟源稚生同归于尽

源稚女的一生充满了坎坷与苦难，他的双手的确沾满鲜血，让任歌能毫无心理负担弄死他的同时，还难得地对他表示了一丝悲悯

因此任歌一指点在他的眉心，威严浩瀚的神权伟力如同潮水般涌入，转瞬之间就将名为风间琉璃的人格湮灭，留下暂时失去能力的源稚女

源稚女神色惊恐万状地看着任歌，坐倒在地的他本能想要后退，却因为浑身无力而瑟瑟发抖

身怀精神特化的白王血脉，哪怕任歌没有特意释放自己的存在感，源稚女那敏锐到极致的感知，依旧能从任歌身上感受到极为致命的危机感，如同没有做任何防护，就从万米高空坠落，万劫不复，只在顷刻之间

就在源稚女快要忍不住眉心的刺痛而发出惨叫时，源稚生提起带血的长刀缓缓走出，哪怕此时已经灰头土脸，也掩盖不住他难看至极的脸色

“任歌，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