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主上下打量着黄大鲇,拿过监场小弟手里的大砍刀:“他哪只手出老千?”
“回老大,是右手。”小弟把黄大鲇的右手抓过来。
场主抄起大砍刀,猛的往黄大鲇的右手砍去。
“不要……啊——”
一只血淋淋的手掉到地上。
黄大鲇疼的流泪,右手臂还在不停的流血。
场主从口袋掏出一块手帕往淌着血的大砍刀上擦拭,大砍刀被擦得发亮。
小弟帮场主点了根烟,场主披上披风:“大家都散了吧,那小子你们看着处理吧。”
“好的大哥。”
场主走后,监场小弟们又把黄大鲇拖出去揍了一顿。
深夜的西京市,被打得浑身伤的黄大鲇被赌场的人赶了出来。
“呸,什么东西,没钱不说还敢在我们这出老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黄大鲇昏倒在地上,不能动弹,右手臂上沾满了泥沙,嘴角还残留着血迹,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的。
清晨,过路的流浪汉把黄大鲇的衣服都是偷走。
“救命啊!这里有色狼——”路过的女人尖叫。
黄大鲇被吵醒,突然感觉自己身上有点冷,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就剩下一条裤衩了。
“色狼啊——”女人娟黄大鲇醒来,更害怕了。
“姐,别叫啊,我不是色狼,我衣服被人偷了。”黄大鲇企图和女人解释。
小主,
但女人根本就听不进去,掏出手机想报警。
黄大鲇见女人想报警,立马就慌了,连忙上去阻止女人。
“救命——”
黄大鲇捂住女人的嘴,打手机摔到地上。
女人的叫喊声还是惊动了在附近巡逻的民警。
“那人干什么呢?”两个民警向黄大鲇走来。
黄大鲇见有警察过来,放开女人,猛的就往巷子里跑。
民警追上来的时候,黄大鲇早就从赌场暗道跑了。
女人还处在惊魂未定的状态,民警上前问了问女人的情况就离开了。
因为这里是赌场地带,像黄大鲇这种大概率就是赌钱赌得就剩一条裤衩了,再者就是出老千,被赌场的人赶出来罢了。
像黄大鲇这种人,这里多的是,抓也抓不过来,所以在这附近巡逻的民警大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实在是管不了那么多。
摆脱警察后,黄大鲇从山路一瘸一拐的走回村里。
到了村口,光着身子的黄大鲇把村头大傻子的衣服抢了过来,套在自己身上,又若无其事的回家了。
黄大鲇在村里除了黄官升一个堂哥外,就再也没有亲人了,因为黄家的长辈都早早病死了。
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就连床板都积灰了,黄大鲇气愤的把脚旁的夜壶一脚踢翻。
骂骂咧咧道:“什么东西,啥都没有!”
黄大鲇又偷偷翻进堂哥黄官升家,把黄官升家值钱的东西都拿袋子装起来,又进黄官升房间翻他的衣柜,衣服大多都是破破烂烂的,有的甚至还有点汗臭味。
黄大鲇嫌弃的把黄官升的衣服都丢到地上,突然发现衣柜最里面还放着一个小箱子,箱子上还上着锁。
“什么东西这么宝贝,还要上锁?”
黄大鲇把箱子拿出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撬开了箱子,里面整齐的放着一套黑色西装,旁边还放有一个更小的盒子,上面也同样上着一把铜锁。
黄大鲇两眼发光,这西服应该是黄官升用来结婚时穿的婚服,质量虽然不是特别好,但比起其他的衣服,还是有点排面的。
黄大鲇连忙把西服换上,在柜子上的镜子照了照,还挺好看的。
又把小盒子撬开,里面放着一万块现金,大概是娶媳妇的彩礼钱,还有一个玉手镯,这手镯大概就是黄家祖传下来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