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蠢货,居然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女人嘴里忍不住骂道,一边从柜子里找了一些压缩饼干生啃起来。

她不得不庆幸自己与男人只是普通的合作关系,两人并未过多的交集,毕竟每次执行任务都要与不同的人接头,但彼此身份都处于保密状态,即便是有一方死了,另一方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甚至有可能合作了半年的同伙连名字都是假的。

压缩饼干又干又硬,吃在嘴里完全没有味道,还差点儿让女人噎着,于是乎女人只能将饼干扔在桌子上,嘴里骂骂咧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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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女人就觉得身体出现了一些反应,她开始感觉自己置身于冰窖之中,且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打颤。

这已经不是自己第一次出现这种类似于戒断的反应。

没有及时服用组织上的药剂就会让她每隔几日出现这种情况,而且犯病的时间间隔也越来越短,从前是半个月发病一次,到现在的三天发病一次,继续下去的话她的身体会无法负荷,最后也会成为焦黑的尸体。

女人一边打着哆嗦一边从抽屉里找到最后一次药剂,闭着眼睛服用了之后,原本打颤的身体才逐渐恢复正常。

但这已经是最后一次药剂了,这次吃完之后就只能等待组织配送新的药剂。

药剂一般是半个月送一次,每次大概是一个月的份量。

就在女人心里念叨着组织的人什么时候通知自己拿药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女人皱着眉警惕地看向门口的方向,她住进这个地方已经好几天了,是利用前夫留下来的资产弄的这一套房子,为了得到更多的资源不得不利用此前做任务拐的孩子要挟从前跟丈夫合资做生意的几个好兄弟。

知道她这套房子的人除了当初购房的房产中介外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且自从她住进来开始就一直很低调,也从不跟小区的人打招呼,更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身份,所以这会儿不可能会有人突然来敲门。

女人站起来的时候仍然需要扶着腰,先前被顾桐晚踹的那一脚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再加上方才近乎是逃跑回来的,现在腰上的痛感更加明显,连起来都要憋着一口气。

不过女人并没有开门,只是站在门口大概两米的位置,眼睛紧紧地盯着门缝底下,在那里隐约有个黑影在晃动。

女人整个神经立即紧绷起来,盯着那黑影大概三四分钟后才发现那黑影消失在的门外。

刚要松一口气,结果门外陡然又响起了敲门声,而且这一次敲门声更急促也更大声。

因为这边公寓的入住率不算高,所以女人很清楚记得自己这一栋楼只有她所在的五层跟二层是有人住的,剩下的楼层全空着,当时女人还庆幸在人少的情况下更不容易其它人的注意。

就在女人迟疑的一两分钟内大门敲击的声音逐渐变得剧烈起来,到最后已经变成了“砰砰”的撞击声。

女人逐渐往后退,到了最后终于受不了大吼了一声:“是谁,究竟是谁!”

结果呵斥声非但没有让敲门声停止,最后甚至发展成为了“哐哐哐”的砸门声。

女人扭头在房间里寻找起可以用来当做防身的武器,最后才在开放式的厨房里找到一把平时用来切水果的尖刀,然后便看见大门被砸得一颤一颤。

女人此时一颗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她既不能报警,这样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无法对外大喊,因为这栋楼即便喊了也没几个人,甚至有的人会因为不想惹麻烦而故意装没听见。

究竟会是谁在外面呢,会是新来的物业吗?还是组织上的人?亦或者说是同伙落网之后自卫队这边顺着线索找到了自己的住址……

脑子里闪过很多种可能性,但无论是哪种,就门外持续砸门的架势就知道来者不善。

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如果开了这扇门,只怕自己会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