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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生这一句话落下，令太宰治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而与表面上的沉默所不同的是，那双鸢色的眼因曜生的一句话而翻涌起浓郁的暗色、像是临夜时漫上天际的暮色。

许久之后，太宰治才略哑着声道：“……我知道。”

“但这是让他能够加入港黑的最直接方法，曜生。”太宰治随着话语摊开手掌，直视着自己的手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靠着哄骗让对方加入港口Mafia、而一旦加入就很难再轻易退出了……届时就算所求之物没有得到，又如何呢？”

“轻易地许下诺言，一路欺瞒与哄骗——真是卑劣啊，不是么？”太宰治漫不经心道，“可是，这就是我最擅长的伎俩。而于黑手党而言，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一切都可以让道……这样的谎言甚至连代价都算不上哦，曜生。”

“不过……还真是讽刺啊——为了追寻生存的意义而走到这种离生死最近的地方，却愈发感觉到意义的虚渺……甚至还要拿当钓饵，去骗下一个人。”太宰治说到这，避开了曜生的视线、兀自抿直了唇线。

他不是第一次陷入这般类似的混乱思绪之中，但这却是他第一次在说完之后，没有往常那种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恍若藤蔓缠着肋骨那样生疼的感触……因为他在等。

……等中禅寺曜生打断他。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习惯了对方在他陷入类似的矛盾之中时、一句话便能打断他原本低落情绪的能力——虽然有时候对方真的能毫不留情地开泥头车创死他。

而怀着这样的思绪、尽管转开了视线避免对视，太宰治还是用余光看着对方倏地陷入了思考之中的模样，而后半天才开口——

曜生：“哦，合着你是明知故犯是吧。”

太宰治：“…………”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