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眯起眼,他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反正也没关系。}
不管怎么样,都会被杀死,和其他人一样,都是蝼蚁。
{不过稍微大一点罢了。}
这样想着,他再度挥出一击。
不知道累对自己的看法,炭治郎站起身,注视着距离自己不过几丈之远的鬼,他猛地深吸一口气,以强大的跳跃力让自己腾空而起:{水之呼吸·壹之型!}
{水面斩!}
然而…当裹挟着水浪的日轮刀触及到那透白的丝线时,一声清脆的哀鸣声响了起来。
赫色的眸子蓦然睁大,惊讶之色展露无遗————【诶?!】
众目睽睽之下,那把黑色的日轮刀,自丝线落下之处,断做了两截!
刀、断了?
不等炭治郎回神,那被累操纵的丝线当头劈下!
“炭治郎!”
所有人的神经都瞬间绷紧了,连春秋不败等人都目不转睛,生怕炭治郎横死当场。
“好坚硬的线!”看得入神,轩辕朗仰着头,剑眉紧蹙,口中喃喃自语:“是刀太脆了吗?”
还是锻造师的手艺不过关?
先是伊之助,又是炭治郎,接二连三的断刀。
“应当不是。”
正细细打磨自己的木雕,东方彧卿看法不同:“先前同打那被操纵的无头鬼作战,炭治郎不是拿刀去为伊之助挡刀吗?”
擦出的火花可亮眼了。
“想必是当时刀就损伤了。”
这话也有道理。
可…
“现在刀断了,”后面的弟子们也有看见那个画面,落十一抿起了唇,忧心忡忡:“更不好打了。”
千骨,快一点,再快一点。
小主,
脸上又多了一条深深的血痕,趴在地上,望着自己只剩下一寸左右的日轮刀,炭治郎犹在怀疑自己的眼睛:{怎么会…我的刀…}
断了??
喘着粗气站起,注视着对面两个同样面无表情、模样、服饰高度相似的鬼,他心中大骇:{难以置信。}
{这孩子操纵的丝线,难道比刚才没能斩断的鬼的身体还要坚硬吗?!}
{十分抱歉,鳞泷先生,钢铁冢先生…}
沉下眉眼,想起记忆中带着面具的二人,他越发愧疚:{都是因为我的不成熟,让刀被折断了。}
【咻—!】
鬼可不会给予人自怨自艾的时间,白色的丝线破空而出,还在愣神中的炭治郎嗅见那气味,原地就是一个翻滚:{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轰——】还好他躲避及时,但见尘雾飞扬,刚才站立的位置,地面已然崩裂,更有土石爆出!
快思考快思考!
低头、旋腰、跳跃、侧身、翻滚…
来回躲避着丝线繁杂的攻击,炭治郎已无法再继续感伤。
抓着自己刀,他还是没有放弃斩杀累的想法。
{要是砍不断线的话,只能进入到能够攻击的范围内…!}
左劈、右挥、横扫…那丝线如臂使指,身量娇小的鬼————累平静地看着来回逃窜的猎鬼人,如猫戏老鼠般,进行着这残酷的游戏。
那丝线在他的操控下也厉害得不行。
落在树木上,就把树木劈倒,落到地面,就把地面打裂…
而落到人身上,若不是他还收敛着力气,只怕炭治郎顷刻间就要横尸荒野了!
{这些丝线动起来好像有生命一样!}
拼命想要突破到腹地,却始终无法得偿所愿,反而把体力消耗了不少…
翻滚着来到一棵树下,炭治郎心急如焚:{没有办法穿过它们的攻击!}
不能穿过,就无法取得胜利。
再次爬起,他气喘吁吁,下意识握紧了刀柄,望着累,眼中尽是忌惮:{说到底他都在控制力量到不会杀死我了…却还是把我逼成了这样。}
【怎么样?】
操纵着三四条线,累俊俏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吐出的话语冰冷刺骨,仿佛能将人魂魄凝住:【你还不打算收回刚才说的话吗?】
见眼前的赫发少年只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他眸光一沉:【我明白了,那样的话…】
【你就给我四分五裂吧。】
话音落下,他猛地收手,两张重叠的蛛网瞬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