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再不顾衣带,他掉头就朝游女们的方向奔去:【赶不上了!】
【该死的蚯蚓带子!】
【咻咻——!】
忽然,几道寒光自他身后迸出:【嗒嗒嗒——!】
几声闷响,已经靠近人类的绸带被什么东西打落,直接扎入了地中!
【?!】被这变故弄得有点懵,伊之助茫然回首————【蚯蚓带子,很贴切啊!】
远处,和一个蓝衣女子站在一块,有着黄色额发的红衣女子抓着两把苦无,大笑道。
闻声辨人,这声音一出,就叫人觉出了她的性格:一定是爽朗、雷厉风行。
【真是恶心死了!】披着乌发,同样手握利器,蓝衣女子的脸上却挂着泪:【说得太对了!】
她委屈地一抱拳:【我一定要向天元大人告状!】
说罢,二人一纵身,就朝绸带袭去!
“是莳绪!”水镜前,幽若眼一亮:“然后…蓝色的衣服的应该就是须磨吧?”
话说两个人的性格真是天差地别啊。
【我们来助你一臂之力!】身上带着不少伤口,莳绪边跑边道,长臂一挥,她又甩出几把苦无:【加油啊,野猪脑袋!】
【哎啊!】
她是行动如风,须磨就好像有些吃力,含着两包眼泪,她边跑边躲。
恰好一条缎带攻来,双手并起,用尖锐的苦无将其分做两半,她自己却是吓得看都不敢看,闭着眼尖叫:【呀啊!】
身手如此利落,伊之助茫然了:【你、你们是什么人?】
拿着苦无当当当地在缎带中“逃命”,须磨忙里偷闲回答他:【我们是宇髓的妻子!】
旋身与缎带擦肩而过,她脸上写满了害怕:【我不怎么能打的!】
一侧眼又看见缎带气势汹汹地过来,赶忙抱头蹲下:【啊呀——!】
偷眼发现缎带离去,已经安全,她这才紧张地凑上前:【请不要期待我的表现!】
“…没感觉。”瞅着她身形如风,在交织的缎带来去自如,轻水诚实摇头:“这不是挺能打的吗?”
干什么要忽视自己的实力?
“话说,总感觉她说的话好耳熟。”火夕做沉思状:好像也有谁经常说。
忽然,一个滑步出现在须磨身后,莳绪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拍在她背上:【啪—!】
【啊!】猝不及防,须磨被打得直接跳了起来。
【须磨!】莳绪的性格明显强硬许多:【不许说这么软弱的话!】
【可是可是、莳绪!】
作为同一个男人的妻子,二人的关系在外人眼中分明应该势同水火才对,可须磨的语气却很是委屈,像极了在和自己姐姐撒娇的小妹妹:【我就像豆渣一样弱,这你知道的吧?】
【………】听着她们的对话,伊之助也开始觉得这场面熟悉了。
【一下子就被抓住了!】
须磨放声大哭,眼泪不要钱一样地掉:【这太乱来了啦!】
【怎么可能保住所有被抓住的人!我反而是最容易死的那个!】
【没错,你很懂嘛。】衣带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尽管没有人想听:【那我从谁开始吃呢?】
{那混蛋居然不是主体吗?}一瞧见它,伊之助突然就记起了方才的对话。
一面劈砍着源源不断再生出来的绸带,他心道不好:{如果这是真话,可就糟了!}
{会打个没完没了的!}
就在这越发紧急的时刻…
扎着红色的蝴蝶结,捎着橙色的黄色发辫轻晃,少年眉眼低垂,嗓音清冷:【雷之呼吸。】
金黄色的字体,环绕着雷光。
同伊之助擦身而过,阖着眼,我妻善逸俯身往前:【壹之型·霹雳一闪·六连。】
【嘭滋——!】
话语落下,银蓝之光暴起,猛然睁眼,目中却只余眼白,不见瞳孔,滋滋作响的电流中,他化身为光,在洞窟穿梭来去:【轰隆——!】
【咻咻咻咻——!】惊雷轰隆,洞窟之中,金黄色的雷电纵横交错,所过之处,缎带尽毁!
一瞬间斩出了数道攻击,此时悄然收刀,我妻善逸在纷纷扬扬的碎带中旋身镇定落地,缓缓吐气。
这家伙…
看看他,再看看散在地上不断溢血的缎带,伊之助默然许久,终于开腔了————【我看你还是一直睡着吧。】
而善逸之所以能拿到刀,还得归功与那两只正在摆造型展示自己肌肉的老鼠。
【那孩子也是鬼杀队的吗?】一苦无掀开重新再生的缎带,又连连拧腰反攻,莳绪不解:【为什么打扮成那副蠢样?】
土拨鼠一般钻出,须磨睁着豆豆眼:【不知道!】
{那家伙怎么回事?}看着还保持着进攻姿势的善逸与气冲冲不停踹人的伊之助,衣带都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弄得懵了。
{速度也太快了。}
{不,先不提这个。}它眼睛一转,发现了疑点:{刚才是不是响起了两道声音?}
{落雷般的声响重叠在一起,响了两次。}
悍然出刀,一击将缎带切断,任由鲜血撒了满身,黄发少年踏着弓步,缓慢地呼吸———{其中一声来自他。}
【另一声…】
衣带骤然转身,眼睛死死盯住洞窟的上方:【是从上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