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是存在的。}
{我们兄弟姐妹本有九人。}
八九个人一字排开,飞镖一般的东西划过,如剪纸般,将他们的身体斩得七零八落。或砍断腰肢,或划开腹部…黑色的血喷洒了满地。
{其中七人在十五岁前就死了。}
转眼间,此地只剩下一片狼藉,再也看不到一点完好的东西。
{老爹因为忍者一族的衰退而焦急万分 ,他像着了魔一样,强制我们进行严格的训练。}
{活下来的…}
黑色的血潭中,爬起来两个人,他们相对而立:{只有我和小我两岁的弟弟。}
“九活二…”北海龙王轻声道:“这还是亲生父亲。”
居然狠得下心。
“……”看着屏幕,云隐忍不住去寻云翳的身影,却只看到了冷漠的一个背影。
{弟弟仿佛是老爹的复制品。}
{他的思维、行为都和老爹一模一样。}
眉眼清俊精致,背后一片血红,黑发青年与兄长对视,玫红色瞳孔中,没有一丝情绪:{部下都是棋子,为了继承人可以不问妻子的死活。}
{亳不尊重当事人的想法。}
{像个没有感情的无机物。}
不同于弟弟眼中闪烁着的让人心慌的红色,站在黯淡之处,做哥哥的目光沉沉,神色郁郁:{我…}
{不想做那种人。}
“那,音柱是怎样来到鬼杀队的呢?”能够成为柱,想必也吃了不少苦吧?
屏幕再次亮起,出现的不再是红色。
鸟鸣清脆,蓝天白云。
占地广阔的院子中,高大的树木密密开满了似粉非粉,似白非白的花朵,一簇簇,一片片,挤挤挨挨,美不胜收。
清风一过,树荫轻晃,花落如雨。
【你所选择的道路一定很苦吧,天元。】
身着白底紫红色花纹的衣衫,如玉的黑发青年立在树下,望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四人,他温声道。
【……】略抬头,白发男人双目微微张大。蓝衣女子暗暗咬牙,十分紧张,红衣女子低着头,不敢开口。
【既要否认自幼被家庭灌输、构成自我的价值观,】衣袍鼓荡不休,黑发青年态度依旧平和:【又要投身战场,这是十分痛苦的。】
【心怀种种矛盾与纠葛,你…你们依旧选择向前迈进。】
【选择战斗。】
【以保护人们的生命。】
【……】垂落的发丝被吹得晃动,愣愣地看着他,白发男人一时没有开口。
【谢谢你,】转过身,小半张脸都被疤痕覆盖的青年无厌恶,无不喜,只有欣慰与感激,他勾唇浅笑:【你是个优秀的孩子。】
【……】依旧没有说话,男人下压的嘴角却扬了起来:{我才应该感谢您。}
这笑容,与如今宇髓天元的面容重合了。
鬼的毒被压制得很狠,但依旧厉害。
鼻息有些许粗重,汗水将发丝都打湿了,但他微笑着,昂然而立:{主公大人,我对您感激不尽。}
{搏命是理所应当,上天入地也是理所应当。}
{只有愚昧的弱者才会有矛盾和纠葛。}
汗水在下颌处凝聚,啪嗒落地:{以前我一直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中。}
“虽然在鬼杀队同样需要拼上性命,”白子画周身气息微缓:“但鬼杀队的氛围好太多了。”
数百人齐心协力,共同奔向同一个方向,相互帮持,相互督促,共同进步。
“只要见过光明,就不会有人向往黑暗。”
【嗯?嗯?嗯—?】挑起眼皮,细细打量着猎鬼人,妓夫太郎低低笑了起来:【呵呵…】
【你笑什么?】
花千骨知道鬼在等宇髓天元毒发,但她不知道宇髓天元在等什么。看看鬼,又看看前辈,她定了定神,又伸手给渡了团灵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