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磨得锐利无匹的暗器在月下熠熠发光。
{苦无么?}
{要在和柱的打斗中清理干净太麻烦了。}
他咧开嘴:{密密麻麻地真是烦人。而且还有四个小猎鬼人在。}
{算了,这点攻击,就算被打中也无所谓…}
不对!长年累月培养出的战斗直觉让他发觉到了其中的古怪之处,笑容顿收:{他们会在这时候用出毫无意义的攻击么?}
小主,
绝对不会。所以…
重重踏出一步,画面中一时间全是触目惊心的黑红色血刃:【噌噌噌噌噌!】
相连相缠,相绕相护,极速挥刀之下,血刃层层叠叠,链接在一起,如同一张巨网,又像一只防护罩,将里头的恶鬼护得滴水不漏———{血鬼术·跋弧跳梁!}
这些个射来的苦无,全部被打飞了出去!
{好可怕的战斗直觉!}
原本要从后方扑上去的花千骨为避免挨到血鬼术,只能后撤,看着笼罩在血光中的鬼,她只觉得通体生寒:{立刻反应了过来…}
看着苦无被弹飞,雏鹤也是大惊失色:{他用斩击制造出了一道屏障!}
恰在这时,眼瞅着原本密密麻麻的血刃逐渐消散,妓夫太郎的身形暴露在了空气中,宇髓天元伏低身子,迎着被弹飞的暗器冲了上去。
{喂喂喂!}如此冲动,妓夫太郎一愣:{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冲过来了?}
玫红色的眼下,苦无棱角分明的刃没入小半,鲜血溅出:{全扎身上了。}
裸露在外的胳膊上,同样扎着暗器:{苦无也打中你了啊!}
{对了,我想起来了,}忽然回忆起宇髓天元之前的话,妓夫太郎恍然:{他是忍者,不是剑士。}
{他本身就异常敏锐。}
镰刀自半空中划过,却打了个空,只斩断些许白发。
骤地低头,宇髓天元将手中的宽刀凌空一挥:【唰!】
还握着镰刀,妓夫太郎的大半个身体都往后面倒了过去———自膝盖处起,他的双腿被一分为二。
“干得好!”一群人喜出望外:这还是第一次让妓夫太郎受伤!
“快点、”有性子急的道长连连催促:“快乘胜追击!”
可别让他缓过劲来了!
宇髓天元自不会错失良机。
【噌!】妓夫太郎吃痛蹙眉———一只苦无狠狠扎在他的脖子上!
听着猎鬼人的冷哼,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体内应该汹涌的力量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停滞不动:{腿没有再生…}
{果然涂了东西!}
脖颈上流淌的鲜血不是红色,而是古怪的黑色———{这些苦无上,多半涂了紫藤花的提取物…}
{身…身体麻痹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花千骨立刻扑上去,朝着他的要害之处平挥一刀。
【踏踏踏踏!】斜侧面,几米之外,炭治郎步子迈得极大,一纵身跳了过来,黑刃直直袭往鬼扎着暗器的脖子!
“好!”没料到现在就有机会将上弦六杀死,长留山中,热烈的气氛达到了顶峰:“快赢了,再加把劲!”
“力气再大一些啊!”
{不错嘛,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默契起来了。}
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没有害怕,没有慌乱。前、后、侧,都有猎鬼人在攻击,分明自己都动不了了,但看着赫发少年坚毅的神情,妓夫太郎居然还在笑:{真有趣啊!}
“…对了…”恍惚明白什么,轻水慢慢放下挥舞的手臂:“只砍断他的脖子是没有用的。”
还得把堕姬一起杀死才行。
“虽然除去妓夫太郎,堕姬就不足以为惧…”
可善逸他们现在无法同时把堕姬的头也砍下来,而只要堕姬的脑袋还呆在她的脖子上,妓夫太郎就无所畏惧,被砍一次根本无所谓。
{拜托了,}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雏鹤睁大双目,死死盯着下方,一心都挂在战况上:{起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