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叫一声,半天狗抖如筛糠:【属下遵命…】
【啊、】
画面几经旋转,绘着海浪与高山的墙壁下方,玉壶孤零零一颗脑袋躺在地上,他胡乱挥动自己小而短的手臂:【怎么这样,这明明是我掌握的情报…真不讲理!】
【但是…】翻滚几圈,他以掌代足,站立起来,脸一下红了个彻底:【您就是这点好~】
不是,你到底在脸红什么啊!即使是云翳,此时也无语至极。
“等等,”轩辕朗眯起眼:“这个意思是,有两个上弦将被派出?!”
开什么玩笑?
“一个上弦就打得那么难,现在还出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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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鬼杀队不得至少派三个柱应战?
“是突袭,”白子画拧眉道:“情况可能更糟,因为鬼杀队不知道有上弦出动了。”
没有及时得到情报,主公可能根本就不会派柱出去,而且,也不知道这两个上弦要袭击哪里。
“玉壶掌握的情报到底是什么?”
屏幕没有回答他们,却有一位鬼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咚地跪坐在玉壶面前,童磨笑眯眯地,像只甩着大尾巴的狐狸:【玉壶阁下,情报是什么呀?】
他伸手抱起玉壶的脑袋:【我也想一起去。】
去个锤子!
轩辕朗很想破口大骂:两个上弦就够多了,你去什么去??
玉壶也卡壳了:【呃,这个…】
【踏踏踏——】
戴着珠串的双脚不紧不慢地靠近。
【能告诉我吗?】仿佛没有察觉,童磨笑容热切:【求你了…】
【唰!】
一记手刀轰然劈下。
鲜血喷涌如泉。
玉壶额头滑下一滴汗:【呃…】
还带着笑,童磨只剩下小半个下巴,半个脑袋都不见了————举着手,猗窝座黑着脸站在他背后:【无惨大人对你下令了吗?】
他半张脸都藏在阴影中:【快滚。】
寒光一闪而过:【咔!】
有着暗蓝色鬼纹的小臂上,一条细线突然生出。
下一秒,猗窝座整个手掌不翼而飞,他错愕侧眼,却只看见一片血红。
【咦!】抓着扶手,一直注视着同僚一举一动,半天狗赶忙把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唯恐祸及池鱼。
恍惚有一双鬼瞳自后方睁开———眼白为刺眼的血红,金黄色的瞳孔中,上弦壹三个字,赫然显现。
火焰似的赫发簇拥在脸颊周围,薄厚适度的唇轻启:【猗窝座。】
周身气势极其浩瀚广博,上弦之壹黑死牟悄然而至,他缓步而出,与猗窝座擦肩而过:【你做得太过火了。】
【……】被其气势所摄,猗窝座一时失语。
【没事没事,黑死牟阁下。】
肌肉膨胀之音与水声同时传出,不过一个转睫间,童磨的头颅已再生完毕,他噙着笑微微歪头:【我一点都不介意。】
将刀刃归鞘,背对着镜头,黑死牟道:【我并非为你打抱不平。】
【我担心的是上下失序…乃至尊卑不分。】
气氛逐渐冷下。
针落可闻的寂静中,童磨眨巴着大眼:【啊——】他啪地打了个响指:【我懂我懂。】
不搭理他,黑死牟道:【猗窝座,你要是不服气,申请取代上位者位次的血战便是。】
【哎呀,】猗窝座还没有说话,童磨先开口了:【可是吧,黑死牟阁下…】
他甩甩手:【就算申请了,猗窝座阁下也打不赢我们。】
【更何况,】从跪坐转为盘腿:【我比猗窝座阁下更晚变成鬼,却更早飞黄腾达,他心里不可能没有疙瘩。】
【……】不声不响,猗窝座裸露在外的脖颈上,骤地鼓起青筋。
【你就理解他一下吧。】
在地上四脚着地爬了一段距离,童磨笑嘻嘻地挥挥手:【而且我是特地没躲开的。】
【陪他玩玩而已,】他站起身,盘腿扑通坐下:【我们就是这样增进感情的。】
【上位者不必对下位者动怒,保持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