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有人碍事,除掉便是。}
{如是而已。}
雨滴密集而下,将一切冲刷。
举着淋了特殊油的火把,身穿鳞甲的官兵们或手握长弓,或腰揣宝刀,十分谨慎地打量着十数米外的华服青年。
【站住!】为首的男人高喝道:【为祸京城的恶鬼!】
雨声哗啦,青年行走的步伐陡然停住:【这话…】
从容转过身来,血红色的眼眸中杀意流转,俊美的面庞上还带着斑斑血迹,青年微微一笑,自然地流露出一丝狠戾:【是在说我吗?】
这血…半点不曾犹豫,士兵们立刻将弓拉满,架上了利箭!
【呯呯呯呯——!】
手指一松,无数箭矢往前急射而出,直直朝青年打去!
若是换作旁人,此时只怕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无处可逃下只能凄惨地被扎成一只刺猬。
但,青年不仅不躲避,反而加深了自己的笑容。
面对这铺天盖地从正面袭来的攻击,他不慌不忙,只抬手一挥:【呲——嘭—!】
没有半根箭能靠近他,在如此简单的反击下,箭矢们直接从中间断裂了去!
然后…【呲呲呲呲!】
没有武器,那就用敌人的。断成半截的箭矢在青年的操控下,调转方向,倒飞往后,狠狠扎穿了自己主人的胸膛。
{我获得了力量。}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原本还好生生站着的一众官兵如今横七竖八倒了一地,鲜血从他们身下蔓延而出,又在雨水的冲刷下变淡,直至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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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力量。}
“比起下弦伍和上弦陆…”落十一慢慢地摇了摇头:“鬼舞辻无惨的恶已经到达了极致。”
哪怕旁人待他再好,他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容,自私到了极点,高傲到了极点。他的眼里,从来都只有自己。
{然而,如此强大,却无法在白天和阳光下自由行动…}
明明,那些孱弱得毫无反抗能力的人类都能随心所欲地生活在阳光下。他作为强者却只能躲在暗不见光的地方。
{这让我感到屈辱,并且越发愤怒。}
{我,想要能沐浴阳光而不死的身体。}
为此…
{我看了那个医生写的药方。}
卷轴、药碾、研钵…各种物什堆叠在一起,清而淡的药香袅袅而起。
{可能是因为药方还在摸索阶段,让我看不懂[蓝色彼岸花}这种药该如何制作。}
幽蓝的彼岸花无叶,只有细细长长的杆子。它们挤挤挨挨,凑在一块,却在渐渐失去色彩,由鲜艳的蓝色变成了黯淡的灰白:{这种药似乎会用到现实存在的蓝色彼岸花。}
{但我却不知道这蓝色彼岸花生长的何处。能不能栽培。}
{知道的人…}跪坐在一片摇晃不休的红色彼岸花花海里,青年目露红光:{只有被我杀死的医生。}
{我找遍这个国家也没有找到。}
{我成为了真正的不死之身。}黑衣青年茫然回首,一只长着尖尖指甲的爪子忽然伸出,死死抓住了他的下半张脸。
才展现出些许讶异,却有无数黑红色的丝从他与利爪相连的地方钻出,极快地攀爬而上。
再用力一捏,黑衣青年整个人就化做了一团可怕的黑红色人影,溃散了去。
又一伸手,再次掐住另一人的脖颈,看着她化风而去,青年转而将目光转移到一个扎着高马尾的男子身上。
【唰】地一声,几道爪痕重重落下,将男子的性命也夺取了。
{我一直都把寻找[蓝色彼岸花]和[寻找能克服阳光的鬼],列为最优先的两件事。}
一个又一个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即使跪地求饶,青年也通通不曾放过他们。
{而现在…我终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