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戎夫人当然不肯承认:“你胡说什么!我们治儿才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你怎么证明他没有说过?”防风邶轻描淡写地说。
离戎夫人气结,当即反问:“那你怎么证明,治儿说过这话?”
“那天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证明。”
防风小怪听他说的有鼻子有眼,问他:“你在哪里听到的?在场的都有谁?”
防风邶说:“五天前,父亲差我去一家歌舞坊办差,我在那听到有人提起我们家,就忍不住停下多听了几句。”
“他说他母亲想要给他娶防风氏的嫡小姐为妻,可他根本瞧不上这种小氏族的女人,怎么可能娶她?”
“他说在他眼里,防风氏的女儿和他以前玩过的那些女人没有什么两样。”
离戎夫人愣住,想起自己儿子确实夜夜流连歌舞坊,别说五天前了,他几乎每天都是喝晕了被架回来的。他喝大了就会口出狂言,这套说辞的确像是和他的狐朋狗友吹牛时会说的话。
“父亲只要差人去问问,那天和离戎公子一同吃饭的人,还有当天侍酒的人,就知道了。”
防风小怪脸色铁青,他五天前确实让防风邶去过一趟歌舞坊,心知多半是真的了。
既然如此看不上我们防风氏,何必还要上赶着做这桩没太大好处的破亲事?
邶儿这臭小子也是,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别人羞辱自己家的话,说的这么清楚呢!
气死了!
话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似乎已经没有必要追究下去了。
既然大家都没管教好孩子,那就谁也别说谁了。
好聚好散吧。
意映着急忙慌赶回来,她捅破的天已经被堵住了一大半窟窿。
离戎夫人看到她,仍然气不打一处来,说:“无论如何,就因为这么几句话,防风小姐就要拿我儿的性命开玩笑吗!”
意映无辜道:“他身上可有半点伤?”
防风邶嗤笑:“小妹若是有心伤人性命,他早就没命了,哪里还能回去跟你告状?”
“那你几次三番拿箭射我儿,究竟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