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满不在乎:“我也不吃亏,我每次见他们,都换不同的脸去。”
意映表示很好理解,形势所迫,他肯定不敢用防风邶的脸,否则是真的把防风氏拉下水了。
但想到他瞬息万变的九九八十一张面孔,意映觉得很有趣:“那你都会变成什么样?”
相柳说:“不一定,但是为了不引人注意,越普通越好。”
“怪不得外面贴的悬赏令什么样都有。一个比一个丑。”
相柳正色道:“那是他们丑化我,我只变普通的正常人,从不变丑的。”
意映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蛇蛇还是有一些形象包袱的。
“笑什么!太丑也很引人注目,我才不变。”
意映点头笑道:“嗯,我知道,不是因为你臭美。”
相柳抬手打了她的脑袋一下:“知道还笑?”
“就笑!”
过了一会,相柳问她:“你那九味火锅的人,可是当年我们从无方镇回家时看到的那家人?”
“正是,相柳大人记性可真好。”
“那两个小伙计,是摄梦妖留下的小崽子?”
“对!听说黑脸两岁的时候就能摄人入梦了……”
“黑脸?”
“你还记不记得?他们两个一个长着黑脑袋,一个长着黑身子。黑脸就是那个小黑脑袋。”
“那另一个叫什么?”
“黑腚!”
“……”相柳实在绷不住笑了。
意映打趣道:“你们妖族取名字,是不是都这么有趣?”
……
每次能见到相柳时,月色都很美,时光流逝得也都很快。
每次送她回去前,他们也都会依依惜别,有时候会吸额头,有时候会吸嘴巴,有时候也会吸脖子。
这取决于当下相柳的九个脑袋离想要拆房子的念头有多远。
自从那次他感觉自己差点快要忍不住拆房子之后,他就再也没敢吸过她脖子以下的地方。
也再没敢深夜两个人共处一室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