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岔子?”
“涂山氏那里可能有轩辕的奸细。”
“那你受伤了嘛?”意映紧张了起来。
“没有。”
意映给他仔仔细细把了脉,见他的确没有受伤,放下了心。
她便开始算旧账了:“涂山氏可真没用。这点事都办不妥,还好意思天价卖给你?你这次可要让他给你打折。”
防风邶点点头:“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我明天就去找他们退回一半的定金。”
“哈哈哈哈,这就对了!”
“奸细可真烦人,怎么铲除不干净呢?”意映说,“你等着,我很快就把神不知安插到涂山氏那边了。”
“小妹可真厉害。”防风邶笑了,“这个大荒快被你渗透成筛子了。”
“哈哈,这是这个大荒应得的!”
防风邶看了看外面的月亮,说:“不早了,快睡吧。”
“我不困……”
防风邶打了个哈欠:“可是我有点困了。”
“啊?”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防风邶犯困。
原来蛇蛇也会犯困啊?她说:“那你快睡吧!”
防风邶点点头,破天荒地一点也没有和她闹腾,就乖乖地回到隔壁房间睡觉去了。
“?”意映总觉得他有哪里不太对劲。
可她又说不出哪里不太对劲。
她将自己的心头血也挤了两滴在小瓶子里,然后一起喂给了“山核桃”。
本月份养蛊大功告成。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总是有些隐隐的不安心。
她忍不住狗狗祟祟地溜出来,悄咪咪趴在防风邶的门缝往里看,见他确实在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睡觉。
意映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多虑了,便也老老实实回去睡觉了。
又过了一会,防风邶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屈膝盘腿打起了坐。
起先还像寻常打坐一般,但越是往后,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到了后来,牙关也越咬越紧。
天色渐亮。
他的运功也接近尾声。
喉头翻涌,他吐出一口乌黑的血。
他抹去嘴角的血,调息了一番,又用妖力拂去了吐出的血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他翻出随身携带的药服下一瓶,那是他刚刚决定要去报效义父,辞别意映时,她送给他的疗伤药,他一直有带在身边几瓶应急用。
后来,想让她知道的伤,他便会去找她亲亲抱抱吸吸咬咬。
不想让她知道的伤,他便自己偷偷服药。
好在她当年送得很多,照这个频率下去,他也可以坚持个十多年。
只是自那次山洞中毒到过她之后,他再未敢吃过她做的毒药。
好可惜啊!她做的毒药那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