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便有赵二娘,这几日她一直潜心研究王阳穿的那套衣服,做了几套始终不满意,听闻今日有两个王爷就藩,故偷偷跑出来散心。
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本以为那日晚上见得是个普通人,正派人四处打探王阳的住处,如果找到就请教一番。
今日一见,所有的想法都烟消云散。
能和王爷说的上话的人,岂是他们普通百姓勾...高攀的,她的心有点凉,空落落的无处安放。
江南学子,就是那位丝绸商人的儿子周宇轩,把李恪送走,怀里多了一张拜帖,那是齐王府管家给他的,说是长乐嫡长公主找他有事。
站在人群外围,心里有点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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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一个商人的儿子,到底有什么事找他?
还是嫡长公主,以前从来没有任何交集。
事情太过突兀,导致他有点懵逼。
车队如一条长龙渐渐远去,哭红眼的亲人们用手掌擦着眼泪,可怎么擦都擦不完,他们高高的抬起头。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三郎,一路保重。
而后场面就彻底失控,此起彼伏的喊声不断响起。
车队的人没有停下,也没有回头。
他们怕如果回头了,再也没有勇气去一个陌生的地方。
终于,车队在金色的阳光下,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消失不见,车队所过之处,烟尘飞扬。
送行的人对着身边人拱手行礼,然后匆匆离去。
家里还有很多活没干,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得快些回去干活。
“阿娘,我们走吧。”李丽质扶着长孙皇后上了马车。
两小只的眼睛此时像兔子的眼睛,红红的,神情蔫蔫的,看上去十分可怜,人也显得没精神。
宫女抱着她们上了马车。
王阳则有幸与高宗坐在了同一辆马车,此时还是一个小萝卜头,也就到王阳的胯骨处。
他的眼睛也是红的,脸颊上残有泪痕,坐的很板正。
吸了吸鼻子,“二哥走了。”
“嗯,我知道。”
“以后没人替我做功课了,你能替我做吗?”
王阳哭笑不得。
高宗这么单纯的吗?不怕告诉他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