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先生，您只需支付我应得的报酬即可。”沐矜脸上的笑容不变。

“这自然会的，不知小先生师从何方啊？”

“您不是说要咨询您的病情吗？至于我师傅，他老人家年岁大了，不想被世人知道。”

李老爷子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但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仍旧和蔼地说道：“是吗？是李某多问了，不知道小先生现在可有兴趣收徒？”

“您的意思是？”沐矜敛了敛眸子，轻抚着手腕上的红绳，还是不太习惯带呀。

“我那个小孙子李故鱼，你也是认识的，我想让你带他历练一番。”

“别了吧，我曾经也收过一个徒弟，”说到这时，沐矜还用手扶了扶额，叹了口气，“可结果却让我闹心得很。”

“这……我那孙子他从小学习能力就好，一学就会、一点就通，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李老爷子似乎急了起来，干瘦的手抓住了沐矜的手臂，眼神中竟有些哀求。

“故鱼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吃什么药都不管用，后来还是请了道士才治好了的，不过大师说……说……说他活不过20岁，所以我就想着给他找一个能力强的师傅，至少能护着他。”

“那您为什么不找当时那个大师？”

“问题就是找不到了，不管动用多少势力，那个大师就像人间蒸发了般……”李老爷子整个人都颓败了起来，抓着沐矜的手也松开了。

“那他现在多少岁了？”

“19了。”他的声音十分苍老，眼神望向了旁边的窗户。

“难怪，不过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因为跟了我，而殒命呢？”沐矜轻叹一声，看向了李老爷子。

“那就算是他的命吧！”李老爷子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