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来找你,你倒是自己凑上眼前来。”
毫无起伏的少女音响起,沐矜感受到身边冰凉的温度,不安地皱紧了眉头,却依然睁不开眼。
云岁宴不舍地收回了手,忘向了不远处手拿竹简的竹官,“你对她做了什么?”
“不过让她回想起从前罢了,醒来之后,她对你的印象可不只是一片模糊,或许你该高兴。”竹官如实相告,但依旧握着手中的竹简。
他轻轻抚上沐矜的眉眼,语气不自觉带上了些许落寞:“我真就不能待在她身边吗?”
竹官罕见的沉默了,轻声念了几句,翻开竹简,“不能,人鬼殊途。”
这一句话却让他看见了希望。
“若我回去那句身体呢?”
这一个界大概不允许他的存在,要不然他也不会做出剥离部分魂魄的行为。
她收起了竹简:“那你先会被劈死。”
“好了,既然他挣脱了界的限制,应该和沐姑娘差不多了,我们先做正事要紧。”
这一出声,云岁宴,才发觉棋盘的另一侧还有一人,身着鱼尾灰衣,袖摆处印有兰花暗纹,不细看倒真不明显。
青年自带书生气息,精致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望向他们的眼底却带着与竹官一致的淡漠。
云岁宴因他的话感到欣喜,而是担忧沐矜会像他一样差点儿被世界意识抹杀。
等等!
那人说的是他和沐矜一样,那么是不是比自己更早的时候,沐矜就遭遇了那般苦难。
“吾名兰书,若有疑问,还请等沐姑娘苏醒再议。”
他们自我介绍时一般都是在重要场合,语气难免严肃,纯自我介绍倒还是第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