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凌家却先将海州真相传出去。
这样做,风险不小。
万一龙椅上那位怪罪下来,凌家吃不了兜着走。
“九霄,你儿子、女儿,我孙子、孙女被人杀了。
杀人者,逍遥法外,还造谣。
我凌家要是什么都不做,还怎么在天都立足?”
中堂,坐着的凌傲天开口。
他虽一身常服,但却丝毫不减威压。
言语中,并不为凌菲二人被杀而感到悲伤。
他在乎的,只有凌家能否立足问题。
“父亲,我知道了!”
......
稷下学宫,求知院,虽人满为患,但秩序却丝毫不乱。
坐者端正,站者挺拔。
这一切,皆因台上坐着一女子。
天人姜澜,稷下学宫最年轻的教习。
哪怕没有闲庭信步镇杀法象的战绩,她的学问也足够盖压学宫。
她讲学时,不拘束于经典。
“姜教习,我有一惑,不知可否解答!”
台下,有学子提问道:“余纵观史书,凡新生权势机构,初心皆为民。
镇武司,立碑之时便是统摄天下武林。
监天司,监察天下。
东玄司,巡视天下,镇压逆乱。
天狱司,悬剑于百官头顶,肃清歪风邪气。
现如今,镇武司镇不住江湖、监天司选择性监察、东玄司成了皇室护卫、天狱司党同伐异。
这些衙门,尚且如此,武道盟未来会不会是江湖宗门颠覆朝廷,剥削万民的工具呢?
毕竟武道盟成员,近九成出身江湖宗门!”
这般言辞,哪怕是在整个大周朝堂,都是及其炸裂。
便是清流言官,也不敢如此大放厥词。
一言得罪四司,这放在别处是不敢想的。
但在稷下学宫,没有什么是不能议论的。
别说四司,稷下学宫学子辩论到激情之处,便是学宫本身他们也敢批判。
“为世间开路者,皆勇者。”
姜澜面色平静继续说道:“镇武司初创之时,天下尚未安定,宗门圣地,统摄一地,朝廷法度,难以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