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守备的兵卒那是真刀真砍啊,丁得孙看了半天才看清楚,这些是自己人啊。可是扯着嗓子喊了半天也没人理他,战场拼命有一招最阴的,就是冒充自己人,许多人就是栽在这招上的, 眼下乌灯黑火的,谁也分不清,越是这样说,守备港口的兵卒就越不相信,砍得越是凶!
丁得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清源堂这些黑衣人抱着箱子逃之夭夭,再看看自己的兄弟死的死,伤的伤,吃了哑巴亏,有苦说不出,欲哭无泪。
清源堂的人闪进巷子就脱了自己的黑衣黑面罩,若无其事地走着,就跟没事人一样。一行人兜兜转转,最后全部跑到了月台寺。月台寺梁川已经跟梁川商量好了,这几天门都不关,以防万一。
梁川看着各位忙得脸上又黑又脏,感激地拉着两位义兄弟的手说道:“晚上真是大大的解气,多谢两位义兄弟。”
尉迟添说道:“痛快痛快,孙家你都敢去招惹,捎着还把潜火队还有港口巡防那帮人一起给坑了,简直痛快!”
秦京也是跟着畅快地笑道,他的话一向不多。
梁川嘿嘿一笑,摸着脑袋,这事说得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他只是想恶心一下那个辽使,没想到这事最后会搞得这么大,差点还失控了。
“两位哥哥要不带弟兄们去我那吃两口热酒,解解乏?”
尉迟添与秦京两个摆摆手:“吃酒就不了,晚上动静太大,我们趁夜早些回去免得惹人注意。对了,弟兄们晚上也顺到点什么东西,就得了几十箱香烛,正好你店里也卖这玩意,我们要这玩意没用,你全拿回去吧,记得把香烛化了再铸一下模,否则孙家看到他们家的香烛绝对认得出来。。”
尉迟添粗中有细,临走竟然还不忘提醒一下梁川要记得把香烛的外形变一下。三十来箱的香烛梁川等尉迟添他们都走了,叫来招弟搬回自己店里,看着有点发晕,这香烛怎么重得有点离谱,连招弟都发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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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来箱的香烛全都打开,还真是除了香烛其他的一点金银都没有,看得人有点发愣。
“这谁啊,买这么多香烛做什么?”连沈玉贞看着这么多的香烛的都费解。
“老渭将这些香烛点点。”
苏渭拿着帐本开始入帐,大半夜的他看到这些香烛都有些奇怪,大白天要做生意,又没时间盘点这些香烛,难道梁川离家两天不见人影就去买了这些玩意?
梁川拿起一根肥腻的香烛在手里掂了掂,重得有点出奇!
这一大帮人拼死拿着这几十箱蜡烛不舍得撒手,难不成是带回家过清明节?也不可能啊,耶律重光说那辽使是辽国第一奸臣派来的,他家里缺这几根烂香烛?还是红色的。。
此时刚刚寅卯之间,屋外漆黑一片,月亮也躲了起来,屋子里油灯晕暗
,沈玉贞两天没见梁川一颗心始终是悬着的,面容更是清减了几分,更有一丝风韵。
“我点根烛,你们好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