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的病准确来说不是病,只是水土不服,中了大理高原的风毒而已,这玄之又玄的病就要用玄之又玄的方法来解毒,这种烘雅就是最有效的方法。
老大夫煮了一大桶药,放阿月放到药桶里去蒸。阿月一张小脸让热气蒸得通红通红,原来病奄奄的一个人,热桶里蒸过一番之后,发了发汗,气色瞬间恢复了不少!
真的这么神奇!
梁川对这个世界什么都有信心,就是对医疗最不放心,这还是后世的医生闹得,医生看个小感冒要做一大堆检查,而他们,就看看面相,把一下手腕,就把方子开了。
可是现在一看,每一种土法疗程都在彰显着他的魔力,总能化腐朽为神奇,一次次地证明他们存在即合理,一次次地刷新着梁川的认识观!
这位老大夫只露了一手,就让阿月恢复了不少神彩,他留下侬大买来的新鲜水果,吩咐多吃一些当地的应季瓜果应该就能加速身体的恢复,便离开了!
如此高风亮节,更是让梁川敬重不已!
并不是少数民族里都是像侬狍那样的败类,也有许多人活着是为了帮助更多的人!只是很可惜,在岁月的传承当中,这些老祖宗留下的瑰宝往往被有心之人打压,最后得不到传承。
相对于这位老大夫,老土医,梁川对于带他过来的老罗,更加感兴趣!
来而不往非礼也!
买了药回来的侬幺,药没有派上用场,梁川便又让他出门去打了几斤酒。
这里的人就爱喝老烧酒,老罗也不例外。
山上的气候会较广南湿冷,但凡是人就爱喝点酒,能驱驱身上的寒气。
几斤酒一点都不贵,贵的是人情。
贩私盐的都这么有情有义,还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大理人,梁川内心感概万分!
一张破旧而不大的方桌,上面摆着两口海碗,边上是侬幺打来的老烧酒,还有一只肥鸡已经剁成碎块,一碟酱豆腐,还有一道酱瓜,大抵也就盐贩家里会有这么多的腌菜,到底不心疼盐,几样小菜摆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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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开口的是梁川,举起碗敬了老罗,然后一口闷掉。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会跟你做这买卖!”
老罗露出一口发黄的烂牙,回敬了一大碗酒,然后嚼着一块鸡肉,又塞进去一块酱瓜,然后才缓缓地说道:“一开始我只当你就是来贩盐的,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没有什么稀罕的,正好人家叶管事也对你手头的盐感兴趣,我就想做个顺水人情,促成这笔交易。”
这话里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要有一个转折。
梁川很淡定地问道:“难道还有什么不对的吗,我还真就是来贩盐的!”
老罗把嘴里的鸡骨头吐掉,一张老脸有些兴奋地盯着梁川看了看,然后蹦出一句让梁川后背发凉的话!
“你这个阿侬,应该是个假的吧!”
听到这话,梁川果真有点坐不住了,他的脸上挤出一丝假笑道:“你个罗老儿还真是人物,好一双火眼金睛!”
“我不是侬人,按他们说的,我是个苗人!”老罗一听,笑得更加高兴了,摆摆手道:“还唬我,我看你也不是一个苗人!”
这话一出,梁川就真的彻底崩不住了!他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自己什么时候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