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液池边,水上金光粼粼闪动,秦至斜躺在椅上晒着太阳。

水边或蹲、或跪坐着一整排的内侍宫人、一人拿着一只竹竿,目光紧紧地盯着浮标。

“陛下,臣妾过来,是想跟您说说下旬的赏花宴的事。”

“你说。”秦至兴致缺缺。

沈柠月半蹲在秦至身侧,捏着他的袖摆轻轻扯了扯,“陛下,好歹是您三个儿子的终身大事呢,怎么这样不给面子。”

“朕哪有。”秦至睁开眼,看了沈柠月一眼。

他哪有不给面子。

而且三个儿子很多吗?他有差不多五倍的儿子。

“陛下今日的精神怎么这样萎靡?”

秦至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朕神采奕奕的,十七娘你从哪看出的萎靡?”

“陛下平时听见臣妾说起皇儿们的大事小事都可感兴趣了,今日是怎么回事,莫不是陛下厌了臣妾了?”

“你这样冤枉朕,不怕朕真的生气了?”秦至轻笑了一声,将沈柠月拉进怀里揽着,下巴蹭了蹭她光滑的脖颈。

“痒......”沈柠月躲了一下,笑着说:“若是陛下真的生气了,那就说明臣妾说对了,那臣妾就该收拾收拾会椒房殿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