谕示裁定枢机散发出刺眼的光芒,下一刻,一道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很像芙宁娜,但她的衣着并不是那套蓝色的小礼服,而是一套白中带蓝的裙子。
赤着脚,双手搭放在小腹上。
“那个......你好?我是芙卡洛斯”
名为芙卡洛斯的少女微微弯曲身体,右手放在胸前,左手斜着向左边伸去,右脚抵在左脚跟,如同芙宁娜打招呼的方式。
“嗯,我是愚人众第十二执行官【救赎】,真名你应该也知道,所以呢,芙卡洛斯大人,你储存这么多能量是为了什么?”
芙卡洛斯将手抵在下巴做出沉思的动作,然后缓缓指向天空。
“是维系者还是天理呢?”心夙继续问道。
芙卡洛斯抬起头,盯着心夙的眼睛,出现了一丝涟漪:“纯水精灵是前水神厄歌莉娅的眷属,其羡慕人类渴望在陆地上生活。
厄歌莉娅为此盗用原始胎海的力量,将纯水精灵变为拟态的人类,用血管包裹胎海水在体内,成为最初的枫丹人,但这一行为没有得到天理的准许,于是水神和枫丹便背负上了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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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夙皱了下眉,然后若有所思的看向天花板:“可在我的认知中,天理早在五百年前就沉睡了,而阿斯莫德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甚至都不在意”
说道这,心夙停顿了下,随后伸出手指向芙卡洛斯:“枫丹会被淹应该和天上的她们没有关系,除非,是外物使然”
芙卡洛斯听完心夙的分析,微微有些张大嘴巴,然后指了指天空,又指了指她自己:“等等,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跟个傻子一样躲了五百年?!”
“也不能说跟个傻子一样,毕竟我也是从阿斯莫德那听到的。还有,天理和维系者又不会抹杀你们,更不会随意杀死生灵。所以你为什么会认为,偷摸制作了枫丹人,就会被杀死呢?”心夙缓缓说道。
芙卡洛斯的大脑有那么一瞬的空白,如果,如果真如她说的那样,那她这五百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因此,她有些不死心的继续问道:“可、可前任水神厄歌莉娅说我们有罪,所以我一直在找寻破解的方法”
“那你,还是你们,有听过天理或者维系者说你们有罪吗?”
这句话仿佛直接击破了芙卡洛斯的心理防线,她跪在地上,坡头散发的样子不复刚刚的神性。
是吗......我们没有被定罪吗......
也对,如果真的有罪,也不会临近五百年也没被杀死。
如果从一开始就找寻别人的帮助,是不是......哈哈,原来如此,她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啊......
她原本想要用自杀的方式将【古龙大权】还给那维莱特,让他继续保护枫丹,赦免所有人的罪行。
原来......原来都是无用功啊!
泪水啪嗒、啪嗒的滴落,芙卡洛斯的身体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痛苦而颤抖。
她只知道,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可,一种毫无意义的感觉在心底升起。
所以!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看着芙卡洛斯有点癫狂,又有点颓废,心夙走上前,蹲了下来揉了揉对方的头。
“那你准备怎么做?是和我一起寻找真正的凶手,还是继续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听到心夙的声音,感受着头顶的触摸,芙卡洛斯的内心突然平静了下来。
她刚刚只不过是想释放一下心中的不满。
可她也不敢大喊大叫,所以只能把委屈憋在心里。现在一想到面前的人愿意帮她,她也没那么不满了。
她只想大哭一场,然后骂骂咧咧的好好睡一觉。
“走!打死那个罪魁祸首!我非要把这五百年的屈辱全部发泄出来!”
心夙露出坏笑,然后搂着芙卡洛斯的肩膀,瞬移到芙宁娜的寝宫。
在睡梦中的芙宁娜,左手搂着小鸟依人的心夙,右手拿着小蛋糕,翘着腿的脚,脚跟的支撑是那维莱特的背部。
在她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一阵摇晃,让她的美梦逐渐破碎。
在她骂骂咧咧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到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却衣着不同的人时吓了一跳。
差点一嗓子嗷出来。
不过却被一旁眼疾手快的心夙捂住嘴,这才没惊醒守卫。
“嘘嘘嘘,小声点,我把神性的找出来了”
心夙在芙宁娜的耳边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