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还没有弄好,所以只好先喝口茶解解渴,这饭馆此时还没有多少人,我们刚到不久之后,这饭馆才开始热乎劲了起来。
白露突然问我:“对了,你刚才说漳河临地都是极阴的地方,这是怎么个说法呢?”
我说:“没错,只适合安葬女性,而且身份地位不可以是王公大臣等人物。”
白露故作遐想:“你看……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在内呢?”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起,估计她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我说:“依你的看法,这里面又有什么文章可寻不成?”
白露说:“其实我也只是作了一个直观的猜测,假如曹操只是故布疑阵,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反其道而行的把自己的墓葬地点就葬在了这阴穴上面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她作的假设我前面也有想过,不过我觉得还是不太可能,白露她是不了解这种阴穴,所谓“蛇蔓攀枝”,蛇不是龙,蛇近水,民间有这样的一种对蛇的说法,不入海即不成龙,入海仍本性也,蛇非蛇,龙非龙,为妖者也。其意思就是说天地万物皆可修炼成性,蛇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可以下海的蛇就是龙的化身。但是蛇就是蛇,龙就是龙,两者是不能混合一谈的,蛇又属阴性,而且攀枝之说多半属于形容女性,所以风水学把这种地穴定位于阴穴,此穴葬女子者,后世荣华富贵,葬男子者,其族氏祸患无穷。
我对白露说:“曹操也不愧为一代枭雄,我想他就是在怎么样也不会把自己葬在如此至阴的地方,这对他的身份于理不合,再者,这又与他的瘠薄之地背道而驰,历代帝王将会随随便便把自己埋葬了的呢”
白露说:“也许你说的对,但是你可能忘了一点,那就是这河下可能有秘道什么的通往远在别处的曹陵位置也说不定。”
按照曹操当时的实力而言,要想把陵墓修建在距离漳河之外的地方,然后再挖一条通道直通漳河底下作为陵墓的入口的话,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我说:“如果你坚持相信那下面可能有秘道的话,那咱们把这顿饭吃完之后,大可以下到河里面去看一看的。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需要去弄两套潜水的装备来才行。”
白露说她会去想办法的。我说先别急,就是在怎么样也不急于一这顿饭的时间,等把饭吃饱了再说其他的事情。
说到这里,有个人便走了进来,他来的时候馆子里面就没有空桌子了,正好旁边的桌上就只有一个人坐,他就凑合着坐了下来,我突然感觉那坐在前面桌上的人很面熟,一时想不起来,不过反正对他就是有影响就是了。
那人刚坐下就跟同桌的人打招呼,然后说话套近乎,说着说着那嘶的声音就放大了起来,只听他道:“哎呀!你别不信,我看你面堂发黑,想必是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了。轻则散尽家财,重则性命难保。”
同桌的人听他一唬,这心里便犯起嘀沽来,问道:“真的?这怎办呢?
那人干笑两声,说道:“不急,所谓拿财去灾,这可是最直接的办法了,正好我懂得这些东西,你要是信得过我,我马上为你作一场法事去灾,怎么样?”
同桌的人一听这话,不是被事情唬住了,而是被钱给唬住了,赶紧起身走出了饭馆,头也不回。有些人就是这样,把钱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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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看见我一直盯着那人看,就对我说,这个社会上什么人都有,我最恨那些打着迷信幌子骗人钱财的神棍骗子……
白露一说到这里,我这脑袋才总算是灵光了,那人我认识呀!那正是北京柳胡同的神汉马爷吗?这嘶被胖宝揍了一顿不说,现在还敢跑到这里来行骗了,也算他运气不好,没想到在这里还会遇上我这个煞星。
我从座位上起身走了过去,从他的背后重重拍了一下,姓马的当即杀猪似的喊了一声“哎哟”,口中不长眼睛的骂道:“他妈的是哪个狗崽在太岁头上动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