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张允为何能顺利的扳倒刘表,窃取荆州?氏族们为何能把刘备赶出襄阳,辟居新野?”
他目光凝视着天空中那抹转瞬即逝的月光,冷然继续说道:“这一切皆是出自我的建议和主张!”
“你又知道这是为何么?我为何非要与顾泽为敌,非要把他赶出荆州?”
魁猿侧耳冥思了半晌:“一山不容二虎,顾泽也善于谋算,他在荆州,不免分了水镜山庄的羹!”
“非也!”
水镜先生摆了摆手:“荆州地大物博,不多他这一副碗筷!”
“真正让他不容于荆州的,是他的理念!”
“我们教民以顺,愚民易统。”
“可是他却开设学堂,教化万方,不但毫无门槛的教导荆州的百姓,甚至连远近四方之人,也多有慕名而来者!”
“如此惑民乱政,与二十年前的黄巾贼何异?”
水镜先生说到这里的时候,情绪逐渐高昂,达到了顶峰,右手“啪”的一声拍在中庭的那棵古槐的树干上。
树叶纷纷晃动,扑簌簌落下数十枚正直青春的绿叶。
“我水镜山庄和荆州氏族,吃的就是荆州平安太平,百姓老老实实的红利!”
“如果任由他随意乱为,荆州早晚必然陷入混乱,那我的水镜山庄又当何去何从?”
“所以新野书院必须烧掉,顾泽必须赶出荆州!!”
魁猿也明白了水镜山庄的话中意思,摇了摇头一副后悔的样子:“当初刘备把顾泽赶出新野的时候,就应该趁火打铁要了他的性命!”
“如今养成气候成了曹营的首席军师,岂不是养虎为患,自取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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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徽点了点头:“正是因为这样,先在决不能再犯第二次错误了。”
“顾泽必须死!”
“只有死人才会彻底的放弃报仇!”
他转身往大堂方向走去,连续上了十几层台阶之后,猛然回头,望着阶下的魁猿:“你替我转达于他,明日我会带领荆州三大氏族,前往拜望他。恳请他出山,除掉顾泽!”
魁猿嘎嘎尖笑,点头应诺道:“我早就跟主人说过,与其跟顾泽斗智斗勇,逆来顺受,不如快刀斩乱麻,釜底抽薪!”
“主公只管放心,明日前来便了!”
司马徽并不说话,转身大踏步回后堂安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