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歌转头看向张启灵，他又恢复了往常的面无表情，只是那双愈发幽深的眼睛紧盯着她，像要把她看出个洞来。

“本来想握住你拿刀的手的，谁想到下意识就伸刀底下去了，好歹是没让你受伤，所以……”吴歌朝他眨了眨眼，“不用谢。”

她后退两步坐到无邪旁边，将受伤的那只手伸过去，脸色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无邪也不忍再说什么，只好低着头手脚麻利的给她包扎起来。

没有人注意到，虚弱的吴歌突然朝着无邪的背后瞪了一眼。

刚要趴在无邪背上的白衣女人顿了一下，瑟缩着收回了自己的小手，长及腰的黑发披散着遮住了她整张脸，身量瘦弱的她浑身透着一股哀伤的气息，手足无措的飘在半空中，寻不得一处落脚之地。

也是个飘零了许久，被遗忘在岁月中没有根的苦命魂。

严格来说她的魂魄不全，属于傀，吴歌将视线转向别处，却在暗地里传音给她。

“他，你不许动。”

那魂儿侧了侧头，好像又把目光放到了其他人身上。

“……其他人也不行。”

那魂儿绝望了，她用尽全力将心中所想传到了吴歌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