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夜市。

半夜十二点多的时候，三人找了家排档坐下，点了三份酸菜炒米。

吴歌斜了一眼肩上的穷奇，传声道：“饭上来了，你倒是吃啊？”

“吃不了，吃不了，比不得当初有肉身的时候了！”穷奇探头闻了闻食物的香味儿，馋得祂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吴歌看祂那姿势都要掉她碗里了，直接一掌把祂拍飞。

“你怎么了？”旁边的无邪看她动作怪异，轻声询问道。

“没事儿，赶只苍蝇。”吴歌若无其事的闷头吃饭，动作快而无声，像一台冷酷的干饭机器。

无邪/老痒：……这是几天没吃饭了？

吴歌抬头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两人赶紧转回目光，聊起了明天倒斗的事。

无邪和老痒本以为就凭他们一口的南方话，当地人应该也听不懂。却没想到边上一老头主动跟他们搭话，问他们是不是做土货买卖的。

无邪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老痒在一旁接了两句话后面色突变，拉着无邪就走。吴歌赶忙把饭都塞进嘴里，跟着两人走到一个拐弯处停下。

“怎么了？”无邪看老痒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低声问他。

“那老头子不简单，他说我们是‘青头’，这是行……行话，我看他们恐怕也是来倒斗的。”

无邪听后没太当回事，老痒坐了三年牢，怕不是被狱里的那些黑老大们给吓怕了。

不过他也没跟他强辩，三人转头回了招待所休息去了。

第二天，无邪三人又坐了三小时的车到了陕西宝鸡的常羊山，然后又转向嘉陵江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