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痒握着枪的手抖了抖,慢慢放下,突然就给她跪了。
吴歌:!!!
不是,你这有点儿突然,要不你再硬气一会儿?我这准备了好多怼人的话还没说呢!
“高人,求求您帮帮我,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您让我再见我妈一面……”老痒声泪俱下,“砰砰砰”的给吴歌磕响头,“我只想再吃一次她做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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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是不能复生的。”
“真的不能吗?”
吴歌垂下眼帘,避开他希冀的目光:“若是她活过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要带着她去旅游,小时候我就说等我有出息了就带她去旅游,可她等了一辈子也没等到她儿子有出息……”
“你还回来吗?”
“不回了,我在这儿也没有别的牵挂,唯一的朋友无邪也……”老痒苦笑了下,摇了摇头。
“你这么做,对无邪确实太过残忍了些。”他的心上将永远留下一道疤。
老痒盯着地面的眼神有些失焦:“对他来说,秦岭之行就是一次历练,我们注定不是同路人,我的路已经能看到尽头,可他的路还长着。他注定要走这条路,这是他的命。”
“命?”吴歌突然笑出了声,“什么是命?谁要操控他的命?贫道干的就是窥天命,测天机,改……”
她突然不说话了,这不像是她会说的话。
她很守规矩的,她该守规矩的,那些师父定下的规矩……
她抬手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这种很严重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过去的人和事都要来烦她?就不能让她安安心心的活到二十岁然后去死吗?
或者直接给她个痛快也行啊。
吴歌放下手臂,眼神空洞的看向老痒旁边:“您也不想去投胎吗?”
那里站着一位衣着朴素,面容苍老的女人,正出神的望着老痒尸体所在的岩洞,好像在追忆着谁的音容笑貌。
听到吴歌的问询她回过头来,对吴歌笑着点了点头。
她是老痒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