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少年拉住吴歌,“你流了那么多血,得好好补补。”
“全长沙城的人都知道我跟钱犯冲,钱和我只能活一个,这烫手山芋我可不接,”吴歌眼珠一转:“要不这样,你把钱送到宁和医馆去,交给刘馆主。那可是我的衣食父母,给她也给得着。”
她抽回袖子刚要走,谁曾想又被抓住了,不禁有些不耐:“又怎么了?”
“我还能叫您一声姑姑吗?”少年话一出口,旁边年长一些的少年就呵斥了他一声,似乎他说了什么冒犯的话,但少年很倔,紧攥着吴歌的袖子不撒手。
吴歌当场表演了个笑容消失术,好半天才开口:“贫道今年才十二。”
少年:???
“叫老妹儿。”
少年:!!!
看着吴歌离去的背影,少年转头问哥哥:“这是我能叫的吗?”
“如果你想被佛爷和副官打断腿的话。”哥哥回答的异常中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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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日山正望着月色下的院落出神,忽听身后脚步声由远及近,侧身一看,果然是吴歌。
“文哲找你是为了道谢吧。”
吴歌眨了眨眼:“文哲?那孩子的名字?”
张日山点点头:“年长一些的是他哥哥文霖,他们是亲兄弟。”
两人并肩走着,吴歌突然道:“那孩子刚刚想叫我姑姑。”
身边男人的脚步频率微不可察的乱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
“可能觉得你长得像他姑吧。”
吴歌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也是,同样长了一个鼻子俩眼睛,确实像啊。”
张日山目不斜视的看着脚下的路,假装没听出吴歌话里的揶揄,借着夜色掩去眸中的苦涩。
吴歌和副官进屋的时候,八爷和佛爷正在讨论龙骨的事。所谓“龙骨”,其实就是刻有甲骨文的兽骨或者龟甲。二人猜测上面可能记录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惜这只是碎片,并不能看出具体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