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歌让穷奇变成自己的模样回屋睡觉,而她则纵身跃上了房顶,抄近道赶往军区的太平房。
火车上的几具尸体全都照着原样搬到了这里,齐铁嘴一身道袍,正在摆无量法台。忽听窗外有人“铛铛铛”的敲了几声窗框,抬头一看,吴歌正扒着窗户,探出个脑袋望着他。
“叭叭,需要帮忙吗?”
齐铁嘴恍惚了一瞬,想起两年前他被围堵的那个冬夜,骑在墙头上的她也这么问过。
“道友,需要帮忙吗?”
九门的规矩,一窝盖一窝,齐铁嘴自认最弱的就是自己这窝,每年想顶替他位置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而这么直白帮他的,吴歌是第二个。
第一个是张启山。
回过神的齐铁嘴快步走到窗前,激动道:“歌儿你真是我的好搭档,感动死我了!”
他双手伸到吴歌腋下,将她举高抱下来,手脚麻利的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小道袍套在吴歌身上。
他就料定她会来。
所以当张启山和副官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大一小两个小老道正匍匐前进着,在地上画符咒。
佛爷嘴角一抽:“你俩炸碉堡呢?”
齐铁嘴一听赶忙站起来:“佛爷,你这次必须信我,你不仅要信我,还要谢我、夸我、奖我。”
副官失笑:“八爷,你要是真有大发现,让佛爷亲你也成!”
张启山没理他们的扯皮,直接问道:“发现了什么?”
“墓里的这种生物叫尸蛾子,那些丝都是尸蛾子吐的,所有接触的人都必须用我的方子泡三个时辰,还得喝拍尸酒。”
见齐铁嘴说得信誓旦旦,佛爷不禁好奇:“不然呢?”
吴歌鬼气森森道:“不然尿尿都能尿出丝来!”
屋内静了一瞬,齐铁嘴才继续说:“这些尸体多数死于蛾病,但有一个是例外,而鬼火车的关键就在这人身上。”
齐铁嘴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将中间尸体身上的白布掀开,张启山立刻就认出这是吊死在火车头里的那个人。
这具尸体睁着双眼,两只像黄鼠狼眼睛一样的小眼珠突然一转,吓得副官掏出了手枪,可下一幕却让他有些无语。
就见那对小眼珠子抽风了似的在眼眶里乱窜,就像两个玻璃球不断回弹、回弹……
“这什么情况?”副官看向齐铁嘴,齐铁嘴张了张嘴,半天没蹦出一个字来。倒是注意力一直在吴歌身上的张启山,注意到女孩儿的眼珠有一瞬间朝着相反的方向动了一下,让他有种她在跟尸体对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