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三歌之前训练出来的条件反射，闪躲的速度简直快到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地步。黑暗放大了他的听力，连头都没扭，他再次准确翻身，躲开一击。

好家伙，不能力敌，那就偷袭是吧！

离他不远处传来扭打的声音，地上积水四溅，暗示着打斗的激烈。他有些担心二歌，她可不是三歌那个近战狂魔，她应付的来吗？

无邪事后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不可思议，他当时不仅大脑飞速运转，动作也没落下，直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走廊口，从包里扯出两把枪，在墙上一卡，子弹上膛，自腋下开出一枪，反身又是一枪。

一枪自卫，一枪掩护二歌，她的对手体型硕大，他能靠声音辨认出他们，这也要感谢三歌之前的迷雾训练。

……但万一打错人了，就赖三歌去吧，都怪她没教好，嗯。

三歌：(。-`ω′-)？

周围又是一寂，无邪长出口气，刚想开口询问另外两人情况，突然脸上一凉，短暂的疼痛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无边的麻木。他摔倒在地上，看着二歌点亮一个冷焰火后，连滚带爬的朝他冲过来，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她。

如果我死了，你会哭吗吴歌？

拜托，你不哭我真的会很难过的。

他随手捡起一个瓦片，下意识在地上写了几笔，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意识逐渐离他远去，只留下记忆中那双圆圆的杏眼如他所愿的泛起了水雾。

心脏像被握住，他想告诉她他后悔了，让她别哭。却先一步被无边的黑暗包裹住，终究是没能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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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恢复的是听觉，接着思维开始运转，脑袋仍旧很晕，又缓了好一阵无邪才勉强睁开眼，见到的便是手电筒的光亮，刺得他眼睛酸疼。搭在身侧的手动了动，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遮住了光芒，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他妈的难受死了。

“幸亏有你娃娃，不然这人要是出事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主人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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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歌扶起无邪，喂了他点水，看出他满肚子的疑问，解释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别卖关子了，这人没被蛇毒毒死，再被你给急死。”小花蹲在一旁道。

“好吧。”二歌轻叹了口气，“好消息是娃娃是主人送出张家古楼的，坏消息是我们仍旧联系不上她，但至少确认她还活着。”

无邪目光暗了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你怎么样？刚才跟你打的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