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站在灵柩旁边,泪水模糊了双眼。他伸出颤抖的手,轻抚着大皇子的面颊,感受着那冰冷的触感,心中的悲痛如潮水般涌来。
“陛下,节哀顺变。”邓恢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安慰和同情。
“汪世子呢?”安帝冷冷问道,“为何大皇子被雷劈了,他们一行人还好好的!”
汪世子连滚带爬到安帝面前,不停的磕头,“圣上,当时那雷电就只追着大皇子一人,臣和一众侍卫无法与雷电抗衡啊。”
安帝冷冷地看了汪世子一眼,“你和大皇子一直形影不离,就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吗?”
汪世子摇摇头,“回陛下,臣当时和殿下都喝了酒,有些醉了,并无其他异常。”
安帝深吸一口气,他转向邓恢,“你说说,朕养你们这群狗有什么用!连朕的儿子都护不住!。”
邓恢身子抖了抖,分析道,“臣以为,大殿下一死,褚国人最有嫌疑,听闻褚国人能人异士颇多,圣上的兴兵之举,可能是褚国人不满蓄意报复,至于梧国人,他们的国主还被关在永安塔上,臣以为他们没这个胆子”
“去,给朕查!还有,让老二给朕滚!别以为外面那些谣言没有他推波助澜,兄长丧命,他还落井下石!让他给朕滚去天门关!”安帝厉声呵诉
邓恢恭敬行礼欲转身退出去,又被安帝喊回去,“等等!”
邓恢一个激灵,迅速跪地。
“你去告诉礼王,让梧国再加三万两黄金,否则朕绝不放人,朕的儿子死了,他凭什么过得那么好!”安帝咬牙切齿道。
邓恢嘴角抽了抽,恭敬应道,“明白,遵旨。”
..........
邓恢随从一直在等在殿外,过了良久,终于见邓恢身影出现,这才松了一口气,见他一脸是灰,又忙忙送上湿手巾。邓恢接过仔细的擦拭脸上的灰。
随从担忧问道,“圣上怎么说?”
“我已经提示了,可他还是没什么反应,罢了。”邓恢淡淡道,“一个致休的官员,就像他多半也想不起来,朱衣卫还有一个从未失手过的刺客,深得先皇后的爱重,甚至不惜为她,独闯邀月楼的左使任辛。”
随从诧异,“这次动手的真是任左使吗?”
邓恢缓缓道,“虽然我没有证据,但自从知道大皇子、汪国公,陶谓死的那一刻,我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除了她,谁还会记得,已经崩逝五年的先皇后,除了她,谁有如此大的胆量,如此厉害的手段。”
这时,内侍匆匆追上他们二人,传了一道安帝旨意。邓恢脸上的笑瞬间消失殆尽。
安帝以朱衣卫奉主不利为由,让朱衣卫绯、丹、紫衣使各两人,卫众十四人在宫城南门外自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