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姚姚笑着点点头。李相夷却拉着她大步走了。
李相夷看着漆姚姚傻乎乎的模样,准备了长篇大论:“你不会是看中笛飞声了吧?我跟你说,笛飞声并非良人——”话没说完就被漆姚姚打断:“师兄,我瞧着笛盟主一身正气,模样生的极好,并无不妥。”
李相夷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阿姚,你莫被他的外表所迷惑。那笛飞声所在的金鸳盟,向来行事诡谲,他本人也绝非善类。”
漆姚姚眨了眨眼睛,反驳道:“师兄,不可一概而论。我与笛盟主虽接触不多,但能感觉到他并非大奸大恶之人。”
李相夷无奈地摇摇头:“你这丫头,太过单纯。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你切莫轻信他人。”
漆姚姚嘟囔着嘴:“师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有分寸。”
李相夷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但愿你能保持清醒,莫要被人骗了还不自知。”
二人一路拌着嘴,不知不觉就到了四顾门
“门主,几日前有一封您的信,属下让人放在您房里了。”
李相夷转头看向漆姚姚:“阿姚,你先去歇息,我有要事要处理。”
漆姚姚点点头:“好,师兄你快去忙吧。”
李相夷匆匆离开,漆姚姚也转身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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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李相夷回到房间,看到那封信,信封上的字迹熟悉。他拆开信,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阿娩得君爱护,相随相伴几载,永刻于心,知君胸怀广大,令阿娩敬仰、骄傲,又叫阿娩惶恐,君爱江湖喧嚣,爱武林至高,阿娩只能紧紧跟随君身后,疲惫不堪,君终如日光之芒,何其耀眼夺目,然,谁人又可一直仰视日光,阿娩心倦,敬君,却无法再伴君同行,无法再爱君如故,以此信与君诀别,永祝君,身长健,岁无忧,还却平生所愿——阿娩留。”李相夷呆呆地看着手上这封信,眼泪不知不觉地往下掉,心中的痛在这一刻犹如万箭穿心。
他的手微微颤抖,信纸在他手中仿佛有千钧之重。“阿娩,你……你终究还是选择离开了我……”
李相夷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迷茫。
他回想起与阿娩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甜蜜与温暖如今却如冰冷的利刃,刺痛着他的心。
李相夷跌坐在椅子上,目光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缓了片刻,他提着酒,前往师兄的住处去。
正欲敲门,里面传来的声音让他顿住。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