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稳。”
“脊背不要塌下去。”
“字迹潦草。”
男人低沉的声音之中带着随意与慵懒,撑着脑袋靠在一旁的摇椅上面,很有闲心的把玩着一枚白玉小杯,深红色的酒液盛在其中,香气扑鼻。
在他的身旁,臭名昭着的愚人众执行官垂着眼眸,捏着一支笔在面前的宣纸上写写画画,旁边写过的纸已经摞了厚厚一沓。
苏洺不动声色慢慢抄着,心里却是沉重的叹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和抄书有着不解之缘。
穿越前抄书,穿越后抄书,死了一次再活过来也是一样的抄书。
想想就觉得手疼。
倒也不是不能反抗一下,实在是钟离教了他前世今生两辈子,他也不能把钟离打一顿啊,况且也不一定能打过……
苏洺沉重叹息,整个人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脑袋上的呆毛都耷拉了下去。
“啧啧,真惨。”
烟绯捧着法典坐在一旁,围观着受罚的苏洺,脸上满是好奇,“所以豆子真的是你啊,当时在层岩巨渊那么癫,我还以为是你的私生子呢。”
“那你小瞧我了。”苏洺应了一声,揉了揉额头才继续写着,“我这么癫哪儿来的儿子?”
烟绯:……
抄书嘲讽了?
不惜往自己心口扎刀子?
没老婆没儿子真的是什么值得骄傲的说出来的事情吗?
烟绯的目光扫过一旁静静靠着品酒的男人,收回目光后点点头,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行吧,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