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淡道:“公主不该不.穿鞋就往外跑。”
季嫣瞥见他手臂那片布料渗出的血迹,又抬眸看向他漆黑幽静的眸,不由感到一阵泄气。
奉殊是铁了心要把她留在身边,她跑不了。
“为何要这样做?”她抿着唇,挪到了床榻里侧。
奉殊只说:“臣会对公主负责。”
负责?
又是负责。
他到底要负什么责?有问过她想不想要吗?
“你说要对我负责,可你都不曾问过我,我是否想要,你强行将我绑出宫,强行对我负责,这就是你道歉赎罪的方式吗?这与强盗有什么区别?”
奉殊静了下来,面色似有几分僵硬,沉默许久,他从怀中取出了一张帕子,季嫣认了出来,那是她的帕子。
太傅手里的这张又有些不同,上面染了血。
她不明所以,奉殊说:“昭国公主出嫁前,会有嬷嬷检查身体,而公主婚前失贞,势必会被严惩。”
季嫣怔住:“你在说什么?什么失贞?”
“公主不必对臣隐瞒,那日是臣之过失,臣有负于公主,自当为公主负责。”
季嫣愣了愣,总算明白奉殊为何再三强调负责二字,原来他是误以为那日他碰了她。
“你那日并没有对我做什么,我也并未失贞,是你误会了。”
然而奉殊却格外固执地拿着那张染血的帕子道:“臣并未误会,这便是证据。”
季嫣:??
她想起来了,那条帕子是她当初给奉殊擦血的那条。他咬破了舌尖,那时她于心不忍,便拿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没想到无心之举却引来如此大的误会,让奉殊荒唐至此。
“那不是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