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些天天气都不错,没再刮大风下大雨的,也给了他们足够的喘息的时机。
“现在哪儿哪儿都需要人手,只靠着咱们带来的军士们,那得累坏了他们,一段时间内,他们是斗志昂扬的,在磋磨个一个月两个月的,他们得骂街了。”李复说道:“所以,得这样办。”
阎立德仔细想了想。
“也行。”
“那就拜托阎少匠了,写吧。”李复大手一挥,又不管事了。
他只负责出主意。
政委的活儿,他就干一半,只负责动嘴,动手的事儿,要么是阎立德来,要么是姜确来。
在临颍的这一段时间,甭管是阎立德还是姜确,都快晒掉一层皮了。
就只有李复,黑是黑了些,但是仍旧是健康的小麦色皮肤。
阎立德主持着修建房屋,姜确整天在河堤上,他们不晒黢黑谁晒?
李复大多数时间都在帐篷里“统筹全局”。
不多时,阎立德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
李复拿过来一看。
“恩~~~字儿多了点,再缩减一些,言语之间,再多点鼓动性,再多点惨状。”
卖惨,煽动情绪。
这样的告示,谁看了不迷糊?
“毕竟是要传扬四方的,字写的了不好传播。”李复说道:“多喊喊口号,什么抗洪救灾,人人有责,什么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什么重建家园之类的,最好是让身在外乡的临颍人看见了之后,觉得自己不为家乡的重建添砖加瓦都亏先人。”
“这样,他们就更能与家乡父老一条心,齐心协力,出钱出力,想方设法的来帮助家乡父老了。”
李复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有意识到,阎立德在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阎立德心里就琢磨着,大唐的泾阳王殿下,他是哪儿来的那么多心眼子?
从上忽悠到下,能耐啊。
连自己听了,都觉得他说的十分有道理,自己要是不从兜里掏出两串铜钱给临颍受灾的百姓,自己都不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