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蓦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但是丹枫没有动。
“啊啊啊我害怕,我不行的,我不敢,就算上去当雕像都不行!”
啊,应该是春节前夕的事吧。
“龙尊大人……今天又是学枪又是看书又是当恁的沙包,好累哦,我得了绝症,一碰到书就直接关机的绝症!”
……傻乎乎的。
丹枫的眸光愈发幽深,没人知道他现在究竟是什么想法,但一定是疯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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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枫向景元询问了一些问题后,也看到了那张光锥。
应星将光锥放在桌子上,“我总感觉……这个很重要。”
镜流跟丹枫隔的远远的,听此看过去,“这是,光锥?可是他不是已经有了一张光锥?”
“而且光芒也奇怪。”
景元皱眉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本书,“回来后我还特意翻了这些书,里面并没有记载这种颜色,当然也不排除特殊情况。”
特殊情况包括且不限于有一位特殊癖好的忆者发出来的光锥就是这个特色。
虽然目前几乎没有这个例子。
“我更倾向于是有人想把这个交给我们。”景元合上书,“所以,先收着吧,既然它在应星面前落下,就由应星保管吧,若你觉得刺眼让你总是回忆,给我吧。”
“不用了。”应星伸手拿下光锥收好,“……”
景元没说什么,一口喝完果汁,“将军有事叫我,我先走一步。”
“族内还有事,哦对了,应星,跟我来一趟,有事找你商量。”
“白珩……?你不走吗?”镜流拍了拍白珩。
“镜流,我们只是离开了一个月。”白珩指着院子,“你看,眠眠的院子已经很乱了。”
“忘了给维护日常的机关加能量吧?”
镜流记得眠月经常给打扫机关加能量。
“是吧,可勤快了。嘿嘿,有时候在星槎上需要什么,点个鹤运物流还需要磨磨蹭蹭取货递货签字,滴个眠眠直接飙过来!话说我之前这百冶大比教了他开星槎哎,深得我的教传!”
镜流:?
镜流默默提起狐狸,“所以……你又害一个人,误入歧途了?”
“呸呸呸,什么叫误入歧途,你们都不教他开星槎。以后他御空飞行,万一被拦下来说要查飞行证,星槎证啥的怎么办?”
白珩义正辞严的说完发现镜流表情怪怪的,“怎么了?”
“……先不说拦不拦得住,真的会有人拦披着白羽披肩,疑似仙君的人吗?只要不是正在巡逻或者执行任务的云骑,指不定拦下来确定本人开始……要签名?是这个词语吧。”
镜流沉默了一会,又补充,“所以,暂时不必担心,大不了原型飞,丹顶鹤在天上飞,很正常吧,就不存在违反交通了。”
白珩恍然大悟,“小镜子,你真是天才,出院!”“?这又是什么潮流?”
“哎呀这不重要……走了快点去眠眠那边看看,万一醒了呢?就算没醒我也要想办法尽我所能让他回家……唉真是的,一看到眠眠那个回头笑,我就心里难受,我当时怎么傻在那儿了呢,应该直接把他扑倒给他一巴掌让他不要自作主张!”
“哦对还有,那个光锥太让人难受了,什么叫【他已无法……】,小镜子,你猜猜是什么,他已无法吃到貘馍卷?还是他已无法尝琼实鸟串?嘿嘿,很符合他呢……要是他回来了,看到我给他买了那么多貘馍卷,肯定高兴的和我贴贴,软绵绵的说‘谢谢你白珩姐姐!’想想就兴奋。”
镜流和白珩走后,树下石桌上燃烧的三根蜡烛,灭了。
仿佛有个调皮的小鬼在把火掐了。
若是早点掐灭,估计那些离开的人会惊喜极了吧,估计还会感动。
只可惜,小鬼什么也不懂,只是一直坐在那个空位上,用不存在的酒杯与他们干杯,对酌,一饮而尽。
这火呀,可不能烧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