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此为谋大逆之罪,凡谋大逆者,不论老少,一律弃市凌迟。”
“还有呢?”李聿眯眼,一只胳膊揽住闵梓南,骨感大手端着鎏金铜觞,慢慢的荡着,继续问。
裴子霁硬着头皮道:“凡是家人父母,兄弟姐妹,皆一律连坐。”
咚的一声,裴尽欢手中的铜樽失手滚落。
李聿傲视睥睨,深邃的眸宛如杀人刀。
裴子霁看着心虚慌张的妹妹裴尽欢,心下顿时了然。
裴子霁遍体身怖,脊背已是冷汗涔涔,只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大殿内沉寂片刻,李聿缓缓开口道:“此事由裴爱卿着手彻查,一日之内,朕希望能找出凶手。”
“微臣…遵命。”裴子霁的心都凉了半截。
谁是凶手,圣上早已经心知肚明,还需要他彻查吗?怕是一边敲打他,一边想要试探他是否包庇自己的妹妹裴尽欢,若他包庇,很有可能会被连坐,除非他大义灭亲才能保住裴家和自己的性命。
可他就这一个妹妹啊,他还指望这个妹妹当皇后,以此来荣耀裴家,壮大势力呢。
裴子霁陷入两难。
当皇帝与臣子把盏同欢时,裴子霁耷拉着脑袋,提不起半分兴致,食之无味的喝了一口屠苏酒,一脸愁容。
此时,明光宫内,君臣同欢,李聿提笔写了苍劲挺拔的“福”字,放入绸缎做成的红匣内,再由内监一一分发给臣子们。
长意自然也得了一个,灼染替他接过,他两手抱着,张嘴就要啃,灼染及时拦住,他不依,抱着灼染的手又要啃,惹的灼染与一旁的太尉刘昭不由发笑。
“殿下的嘴还挺馋。”
“嗨,小孩子嘛,不论何物都往嘴里送。”灼染一边笑一边给长意擦口水。
“啊嘛。”长意往她怀里埋着,要吃奶。
灼染一阵窘迫。
刘昭见状,便建议灼染提前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