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是同气连枝的兄妹,血脉相连,荣辱与共。
“我就知道,阿兄最是疼我,今后我们都要好好的。”灼染粲然一笑,熠熠生动。
赵瞻点头。
灼染又看了看怀里的长意,眼底闪过一抹愧色与担忧:“大皇子没事吧?”
长意身患血厥之症是假象。
阿兄研制一味补药,服用之后可昏睡不醒,即使所有医者前来为之诊脉,皆会得出相同的结果,根本看不出是服药所致。
那日她趁着阿兄新年朝拜时,向他求取了那味神奇补药,并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她要借长意来揭穿皇贵妃夷染的真面目。得了药之后,她趁着将长意接来宫中教导时,便暗中给他服用,此药一旦服用,需延缓十日才能见效。
而今长意昏睡,恰好过了十日。如此一来,即便李聿担心有人暗中搞鬼,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
这就是阿兄医术高明之处。
“殿下无事,只是昏睡,那药对身体有益无害。”赵瞻又压低了声音。
灼染更是安心不少,将长意放回了榻上,问及赵瞻赐婚之事考虑的如何。
年底时,李聿与她提及要为阿兄赐婚,对方是太尉刘昭的长女刘令雪,年十八,才貌双绝,是不错的良配。
亦是新年朝拜那一日,她问了阿兄的意见,阿兄只说还没想过成亲,灼染不强求,让他先考虑一番。
此时,赵瞻听了灼染的询问,脸色微红,显得有些难为情,依然是之前那句话,声称还未想过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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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等到灼染在宫中彻底稳定下来,再考虑娶妻之事。
灼染笑道:“阿兄也不用顾虑其他,若有心仪之人可告诉妹妹,妹妹自会替你主婚。”
赵瞻缓缓点头,看起来对娶妻之事并未有太大兴趣。
其实,李聿若真有意将刘令雪许配给阿兄,就直接下令赐婚了,哪还容得阿兄考虑?年前提那一嘴更像是试探。
他是想试探她与阿兄是否有拉拢朝臣的意向,若答应了,只怕会遭李聿忌惮。所以这门亲事,灼染也觉得不太合适,只要阿兄有心仪之人,哪怕出身民间也是可行的。
如此一来,还能让济世侯府收拢一波民心。
灼染虽想的好,可终身大事全在于赵瞻如何选择,她身为胞妹,唯一做的就是尊重祝福。
此时的思夷宫寝殿内,夷染躺在榻上,脸上还挂着泪珠,黛眉颦蹙,我见犹怜。
李聿负手立于旁边,看着她,再次不确定的问:“脐血入药,染儿当真可行?”
夷染从李聿的神色中察觉出了质疑,是质疑她与长意母子关系的真实性吗?
一颗心不断下沉,浑身冰冷,冒起了虚汗,遂又想到了之前徐寿海对他说的话。
“有些事情,娘娘自以为隐匿的很好,但是却瞒不过圣上!”
耳边回荡,令她颤栗。
不行,她要打消他的质疑。
“是的,长意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儿,就算舍弃性命我也要救他。”夷染泪眼涟涟,肯定的点头,心里头却冒出一个计划。
李聿看着她,沉默。
夷染慌了,伸手抓住李聿的手,仰着脸,道:“不相信我吗?聿郎,你为何不相信我?我都说了,我会救长意,因为长意是我的孩子!”
“朕相信你。”李聿叹息,将她手拿开。
夷染心中大慰,情绪也安定了下来:“我想去看看长意,我要陪着他。”
“好。”
二人来到长安宫时,灼染趴在榻前守着长意睡着了。
灯光照在她婉静的脸上,蒙着一层令人心悸的柔美光晕。
李聿凝视,失神。
夷染尽收眼底,恨透了灼染。
福香上前禀道:“皇后娘娘一直不肯回去歇息,说是要守到殿下苏醒。”
“皇后视长意如己出,嫔妾很是感激,夜里冷,快些给皇后拿件斗篷披上。”
夷染说时,心中冷笑。
她不是想一直陪着长意吗?那就让她陪个够,陪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