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染与迟婳眸色俱是一黯,心也跟着提起。
“大皇子怎么了?”
灼染与迟婳异口同声。
“殿下一直发烧不退,哭着嚷着要见娘娘……”
没等徐寿海说完,灼染赶去了长安宫。
长安宫内,赵瞻正在为长意把脉。
长意的额头上敷了冷巾,粉嘟嘟的脸儿烧的通红,口中一直唤着“妈妈,娘亲”。
灼染见状,走过去抱着长意:“娘亲来了,长意很快就会好的。”
长意睁开眼睛,不确定的叫了一声娘亲,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花了眼。
灼染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娘亲在呢,一直都在。”
此时,诊脉不语的赵瞻神色凝重至极,令灼染的心不由一沉。
“阿兄,脉象如何?”灼染问。
赵瞻沉吟着,答:“殿下血虚体热,肌髓无力,需引血药入气而生血,至于如何生血,必须加一味药,此药为母亲分娩时的羊水和脐带血,两者融合一处,加入当归然后给他服用,才能痊愈。”
灼染深蹙秀眉:“也就是说,需要生母受孕产子?”
“没错,待成功受孕,直至临盆,可取羊水与脐带血入药。”赵瞻肯定的点头。
灼染思绪烦乱起来,第一次希望阿兄能诊脉出错。
“必须受孕吗?”灼染又问。
“是的,若没有这两味药,殿下怕是……性命危浅。”赵瞻说完,心疼的看着长意,叹了一口气。
灼染抱着长意,整个心都是揪的。
说来说去都是怪李聿那狗皇帝,非要叫长意去历练,说什么扎实基础,他还这么小,身体如何能吃的消?
灼染愈想愈气,此时长意生病,李聿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当真是个冷血无情的。
“去禀报圣上,就说殿下生病了。”灼染吩咐一旁的紫苏。
紫苏应声而去,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圣上在批阅奏折,走不开。”
嗯,走不开。
她忍。
忍到他能走得开为止。
到了夜晚,李聿仍然没来长安宫。
灼染实在忍不了,便亲自去望夷宫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