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的,但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凡是这种时候,越是害怕就越要让大家保持镇定。
透明的玻璃车门外,达芙妮的目光落在他身后,脸色惨白如纸,她颤抖着指着他的后面,说话时夹杂着哭腔。
“真的没关系吗?”
西奥多的背后是脸部被斗篷的阴影遮住的摄魂怪,透过灰蒙的纱布能看见它们没有眼球只有两个深邃、黑暗窟窿的脸。
嘴巴扭曲变形,牙齿呈现出锯齿状,舌头肿胀发黑。
腐烂的皮肤,布满污垢和血迹,感受不到任何生机。
门外正对她们的摄魂怪缓缓抬手,啪嗒一声,车厢内内部的锁被他用魔法打开了。
贝希迅速拉回脚软的达芙妮,将她和德拉科一起护在身前。
“西奥多!”
她大喊一声,让门口发怔的西奥多赶紧撤回来。
转身的西奥多直接被摄魂怪的模样正面暴击,他的呼吸急促而不稳,咬紧的牙愣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手中的魔杖握他全是汗,贝希伸手想将西奥多拉至身后,却被他反手一拦。
蓦地,贝希动作肉眼看见的一滞,像是水花带起了涟漪。
西奥多压抑着一颗快要跳出身体的心脏,毅然决然的护在了贝希身前,将贝希往他身后藏,一根头发丝都没让她露出来。
布莱克明明不在这儿,摄魂怪进来就应该感觉得到,但它并没有离开。
摄魂怪漂浮着那副干扁的身体,离他们一行人越来越近。
最前面的西奥多意识开始混沌起来,脑袋一片昏沉,被一片朦胧所笼罩。
恍惚间,他好像来到了那个熟悉的房间,母亲孱弱的病体,口中压抑着被痛苦折磨的嘶厉尖叫。
父亲粗暴的拽着他,将他关至门外,无论他怎么拍打呼唤,都未能得到一声应答。
当时外面真的好冷,就像家庭医生最后一次来,对着父亲说出了那句遗憾的话。就像他好不容易能靠近母亲,却只能环抱住那双失去温度的冰冷臂膀。
即便他的脚步没有丝毫后退动摇,但他身后的贝希敏锐的察觉到了西奥多的不对劲。
贝希的手被德拉科拉着,腰被达芙妮抱着。肩膀被西奥多按着,三个人的重量让她只有一根魔杖尖尖露在外面。
对付摄魂怪的守护神咒她不是没学过,而是怎么都没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