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在老家混的还不错的有钱人真在京城定居后,才知道自己家的那点儿家财在京城什么也不是。
而且京城里当官的,跟当官的有关系的有的是,京城根本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好混。
尤其是经商,能在京城做买卖的哪个背后没个靠山,当然,街边摆摊儿卖馄饨的不算。
沈家在这段时间里,更是明白了什么叫在京城做买卖你得有关系的这个道理。
想他们沈家在临河县也算的上是大户人家,走到哪儿就没有不给面子的,来了京城虽说不至于受人白眼,但是也没人拿他们当什么,一家子都难受得很。
到了买房子的时候更是知道了自家几斤几两,位置尚可,能容纳一家人还有带来的所有仆人的一间不大的宅子都要几千两。
虽然沈家有些家底,但是在京城样样都要银子,只出不进,长此以往可不成。
沈家的那几个出了五服的亲戚是靠不上,只有沈夫人的表哥张长瑞表示能对他们庇护一二。
帮着他们在西市找了个位置好的旺铺,又牵线搭桥让他们可以在京城继续做老本行开布庄,只不过没有在老家时做的那么高端。
张长瑞在太府寺任职市令,是个从六品的官,日常的职责也就是协同管理东市,西市,监管管理各种买卖活动,所以给他们行这个方便算是毫不费力。
不过虽然对张长瑞来说是毫不费力,两家也是亲戚,但是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要是没有他,沈家想在那么好的地段开布庄可不是容易事,他收些辛苦费也是应该的。
再说了,要是没有他护着,这买卖也干不久,所以拿沈家纯利润的七成不过分吧!这沈家还得谢谢他了。
不过在沈家众人见识了京城的奢靡繁华,还有比在他们临河县那种小地方更严重的拜高踩低之后,更坚定了他们要留在京城,过上人上人的生活的决心。
而且一想到现在景国正在打仗,沈老爷就忍不住自夸一番,自己真是眼光独到,够敏锐,虽然都说景国肯定能胜,但是以后的事儿谁知道呢,反正待在京城肯定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