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育良看着侯亮平,神色极为复杂,既有被戳中痛处的恼怒,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愧疚,“亮平,你年纪尚轻,阅历尚浅,这里面的水深水浅,你根本无从知晓。”
侯亮平目光坚定,毫不退缩地继续说道:“高老师,您可还记得曾经在课堂上给我们讲授的那些关于正义和法律的原则?您自己又为何要违背呢?您曾经教导我们要坚定不移地坚守法律的底线,可如今您自己又是怎么做的?”
高育良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们,冷哼一声,“哼,那不过是理想中的状态罢了,现实中哪有这般容易。”
陈岩石激动地站起身来,双手微微颤抖,义愤填膺地说道:“育良,你好好想一想那些被你所伤害的无辜百姓,回想一下你曾经许下的豪迈誓言。难道权力和利益真的就如此重要,重要到让你彻底抛弃了自己的初心?想当初,你也曾满怀热血,一心只想为人民谋福祉啊!”
侯亮平也语气恳切地说道:“高老师,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向沙瑞金书记坦白一切,争取宽大处理。您所犯下的过错,只要真心悔过,组织一定会给您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高育良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斩钉截铁地说道:“你们别再白费唇舌了。我有我自己的选择,有我要走的道路。”
陈岩石长叹一口气,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惋惜,“育良,你自己好好思量吧。倘若你继续执迷不悟,一意孤行,等待你的必将是法律的严厉制裁。但只要你愿意幡然醒悟,向组织如实坦白一切,就还有重新做人的机会。”
说完,陈岩石和侯亮平满怀失望地离开了高育良的办公室。
高育良独自坐在椅子上,身体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陈岩石和侯亮平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在他的耳边不断回响,让他的内心久久无法恢复平静。
夜晚,万籁俱寂,高育良独自一人在家中。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那满是懊悔与纠结的神情。他回想起自己曾经在讲台上意气风发地教书育人,慷慨激昂地传播着正义和法治的理念,那时的他是多么的纯粹,多么的充满激情。
他的妻子吴惠芬轻手轻脚地走过来,轻声说道:“育良,我觉得陈老和侯亮平的话不无道理,你是不是应该慎重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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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育良烦躁地摆摆手,眉头紧锁,“你别管,我心中有数,自有主张。”
吴惠芬忧心忡忡地说:“可是,再这样下去,咱们这个家就要分崩离析,彻底毁了。”